样的怪性子,待客喜欢在园子的凉亭里,客厅或者书房都是虚设。
凤未央看着郭宇明满目萧条枯败的园子,没有一点儿的翠绿,全都是应季节变化的植物,春发芽,夏葱郁,秋枯败,冬萧条,一切顺应时节更迭景象。
一步步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凉亭里已经燃好了香炉,瓜果茶点也一已经俱全,就待客人落座。
虽说是枯败的园子,但亭子中整洁到不染一丝尘埃,凤未央并未落座,就看见另一端走来一袭白衣男子,眉宇温和,薄唇含笑,如星璨的眸子依旧是幽深如汪洋大海,窥探不出任何的情绪。
郭宇明自是换了一套衣裳才过来,嘴边的弧度微不可见地加深几许,非常享受凤未央能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你有孕在身,不宜久站,有事先且坐下再说。”郭宇明衣摆一撩,优雅有度地坐下。
可凤未央颇为忌惮的看着亭子中燃着的香炉,郭宇明头也不抬地道:“我郭宇明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使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何况害你于我有什么好处。”
这里面燃着的只不过是普通香薰,不过怕凤未央闻不惯园子中枯枝败叶的味道,才特意吩咐管家点燃一炉香烟置放于此罢了。
“可暗害我夫君,却于大人有极大的好处。”凤未央面容矜持端庄,语速也平缓祥和,可话却锋利如刀,直接刺向对面的人。
郭宇明以温文尔雅而闻名,外人赐他一个温润公子,可见他从未与人红过脸,此刻也是没听到凤未央的问话一般,直接端起热茶来喝着问她:“这是太平猴魁,你喝着若喜欢,我可以差人送到你府中。”
太平猴魁是名茶,叶如长针,花香高爽,滋味甘醇,历来产量十分少,千金难求一两。
凤未央捧起茶碗来,倒不是因为是名茶,而是因为秋凉刺骨,她本就是恶寒的人,手脚容易冰凉的女子。
待对方微微喝了一口热茶,郭宇明才开口道:“定远侯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被皇上扣押在宫中。你此次来寻我,估计是寻错人了。”
凤未央脸上写着不相信,宋瑜是他一手拥立起来的皇帝,而他二哥一心要与他唱对台戏,他岂会放过宋志轩从他眼皮底下溜走的一事?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我也好,总之封王一事与我无关,也没从中挑拨他叔侄关系。”郭宇明放下茶碗,“央央,不如陪我下盘棋吧?”
宋瑜与宋志轩同宗同族,按辈分论他们二人确实是叔侄关系。
郭宇明已经很少没与人对弈了,怀念以前与宋少恭对弈的日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闲来无聊的女子,负手在旁静静地看着。
凤未央端坐着,直言来意:“我不是来与你下棋的,而是有事要请教,你为何没有在异姓王行列。”可对方已经落下一个黑子,抬头看着她落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