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悬棺葬的方式虽然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临江河,一定是在水上!
找到水,就能找到悬棺,这是一定的,我们想了一个最方便的法子,就是登高望水,撇开苗寨所住的山,登上另外一座山势高耸的山峰,站在半山腰上便往下张望,隐隐地看到一个湖,隐在山林之中,透着一股子绿。
那绿色让我联想到了碧玺——幽绿的碧玺,它沉静高贵,而且大气端庄,那湖面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老九,你看,那湖的边上是悬崖的峭壁吧?”我后悔没有带上望远镜,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也看得不是很真切,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周围,只有这一个水面。
老九颠起脚尖看了一下,蒙洛则不声不响地掏出罗盘,固定方位:“大致是西南方向,沿着这里过去看看了。”
西南,我们锁定了目标,便下山往西南走,一路上,三人都没有怎么说话,我和老九插科打诨惯了的,现在居然也没有兴致,都是眼睛里的红色惹的祸。
湘西的山既各自独立,又互相照应,山体植被覆盖率相当高,浓密而葱茏,要有人穿行在山间,毫不引人注意,刚才能够隐约看到一点绿,已经是运气了,我们穿行在山林里,听着脚下与四周传来的各式各样的声音,气氛越来截止诡异。
“林天易,这地方真是阴森,前后左右都像有声音一样。”老九开始打破沉默了:“你们两个倒是说说话啊,不要这么呆着。”
“有什么可说的,讨论一下陶冉会不会痛快地帮我们解蛊?”我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和你们两个混在了一起,惹得一身臊?钱啊,万恶之源,可恶,要不是那把火,我现在还呆在古玩店里安稳地过日子!”
老九嘿嘿一笑:“不要这么沮丧,大家有缘走在一起,自然有它的道理嘛,再说了,你不是因祸得福,现在东山再起不说,还能比以前过得安逸。”
我停下了脚步,指着路边的树干说道:“你们看,这是新划出来的痕迹,树皮翻开,痕迹很深,不止这一颗树上有,一路过来,每隔一阵子,就能看到这个印迹。”
就是随意地用工具在树皮上划了一刀,树皮微微翻了起来,露出里面的树芯,这里的每颗树都至少有百年历史,树皮厚实,要想一刀划开是需要点力气的,我虽然闷声闷气,可是一路过来也数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六个了,这样一来,根本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为之。
在这茂密的林子里,要提防迷路,在树上做出明显的标记是最简单的方法,略有野外生活经验的人都能做,可是,这力道却不是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那伙人已经捷足先登了?”老九说道。
林天易突然说道:“如果是沿着这些印记走,就不是西南方向了,他们已经偏离了路线。”
他指着前面:“我们应该绕过这颗树再往前走,这样才是直线到达刚才看到的湖面的方向,罗盘是不会出错的。”
我们决定相信林天易,撇开那些该死的印记,跟在他的身后去找湖,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果然在林子深处发现了那个湖,从近处来看,这个湖的幽绿更是令人心惊,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对面的悬崖上,清晰可见窄小的扇形的洞口,却不见棺木,隔湖相望,就是悬崖峭壁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洞!
悬崖壁上寸草不生,就是悬崖顶上也只有一些树木零散地分布着,与刚才密集的林子截然不同,突生一股萧条之意。
各地发现的悬棺葬,葬具与年代各不相同。闽地多系整木挖制的船形棺,川地多系整木挖制的长方形棺,湘西的悬棺葬,棺木也是整木挖凿的船形,可是这些岩洞看上去就是空空如也,话说回来,隔湖相望归隔湖相望,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找到那群人吧?
“守株待兔,怎么样?”老九乐呵呵地说道。
“倒也不错,不过……”我看着那些洞口,想到陶冉强调的不要打开棺盖,看不到悬中棺,又何来打开棺盖?好奇心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我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冷静,必须冷静下来,教授怎么说的?好奇害死猫啊,我现在就是那只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猫,“还是守株待兔吧。”
往四周看看,也只有那片林子是最天然的防护屏障了,我们将自己隐在林子里,顺便吃了一些干粮和水,静静等待着那群人的到来,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了,那群家伙还是没有影子,蒙洛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撒个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