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郡主的时候,还是,不是郡主的时候,在她眼里,那都是无足轻重之人。
月涵生看到刘玲抬头挺胸,心中一阵激荡,师傅这话说的极其微妙,用他的理解就是,在文人傲骨面前,身份和地位,那都是次要的,人的品德才是最重要,这才是真正的士可杀,不可辱。
月冷香微微低了低头,在心里笑道,真正的赢家,那是能摸得清皇帝脾气的人,方能如鱼得水的人啊,这样的心性,那里像十五岁的无知少妇,这份先忍后逆袭,就连她,都自愧不如。
“你,刘玲我已经向你低头了,你竟然还出言讽刺,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我一时被皇叔黜号,被皇祖母罚跪,但我体内流的依然是皇家的血脉,你这样欺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芸菲气的全身直发抖,想到她黜号的事,一传出去,再也没有脸面回北都,心里就悔恨的想杀人,满脑子都在想,既然她要成为皇族中的笑话,那不如在当笑话之前,先杀了刘玲,让她先去黄泉路上垫背。
“还等什么,带下去。”赵旭尧不耐烦的说道。
今天刘玲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也符合了他心中所想。
《致远斋》突然拨地而起,那无人得知的五居士,又名动天下,他就一直在关注刘玲的动向,试想,能被五个绝世高人收为关门弟子,那这心性,定然是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又怎会被娇纵过头的皇侄女一欺再欺。
“都起来吧,真儿,你眼里看来,刘玲和去世的白纤相比,谁更适合当这天下第一才女?”
赵芸菲被带下去后,赵旭尧便一边把玩手里的玉蝉,一边问边上的林喻真。
众人起身,站在赵旭尧身后的林喻真,美目闪亮的看着刘玲道。
“陛下,刘小姐还没有施展她的才华,但想来也是不差的,若是拿她跟纤儿相比,论心性,纤儿不如她,论容貌,她又不如纤儿,论气质,她又胜一筹,真儿觉得,两人各有所长,更何况纤儿已经不在人世,再比,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林喻真的声音很绵柔,带着丝丝软糯,不紧不慢的说话,能有一种酥到骨头里的娇媚劲。
刘玲笑而不语,林喻真虽然才情浅薄,但悟性很高,而且极懂该进时进,该退时退,总体来说,是个极会揣摩人心的聪明女人。
“说有的理,刘小姐的事情,朕近来听的不少,但朕最感兴趣的,是你做出来的橡胶,是否还有提升空间,除此之外,你在新城县试种的两季稻,现在如何了?”赵旭尧很干脆利落的切入正题。
刘玲正了正衣襟,低声回道:“回禀陛下,橡胶的提升空间,自然是有的,来时,臣妇就跟六皇子谈起此事,只是还需要时间再细细推敲琢磨,至于两季稻,等到今年秋收,陛下就能知道结果了。”
看着从容且自信满满的刘玲,赵旭尧心情大好,作为一国之君,没有谁比他更懂,农耕的重要性,所谓民富,国才富,国强,民才强,两者之间息息相关,轻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