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半盏茶后,刘玲低眉垂目的踏进颐安宫正厢房。
瞄着正前方,朱红描金的裙角,刘玲捧着茶盒,从容不迫的举过头顶,不卑不亢的跪了下来行大礼。
“臣妇刘玲,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
与此同时,满腔心火无处可发的叶霄,夹着无尽寒霜的冲进四海楼,直接找到愁断了发的纪南,“咔咔”两声,迸着凶光的霜华月戟,就那么赤果果的展露在纪南面前。
纪南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男人较量,在四目相对中,滋滋的碰撞。
“那里打?”纪南抽出他的长剑。
“何须挑地方,就这。”叶霄冷傲的抬了抬下巴,薄唇紧抿一线。
“好,打就打。”把玲子当赌注这句话,纪南终是咽回了肚子。
这一瞬间,纪南突然顿悟,何为留得了人,却难留人心的话,骤然也想起,那天月涵生回来,重复在《致远斋》弹唱的歌,虽然月涵生没说那歌是玲子教的,但他就是知道。
玲子以歌向众人宣誓,用她的无悔,刻永生永世爱叶霄的碑!
他的情意,终究是落花流水,只是缘于放不下啊!
……
颐安宫里面,太后看着眼前,容貌清丽脱俗,举止由内而外,都透着一股岁月沉淀,从容静好的刘玲,满意的笑了,抬了抬手,便叫刘玲起身,并赐坐在月涵生的对面。
月涵生知道太后并不喜欢过多约束,反而更爱返璞归真,真情真性,因此喜上眉梢的站了起来,冲刘玲行弟子大礼。
“弟子月涵生,见过师傅。”
刘玲倾斜着头颅笑道:“辛苦你了。”
她那些小小技量,那里能瞒得过人老为精的太后,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坦诚的告诉太后,就是她让月涵生铺桥搭线了。
太后笑的好不姿意,这刘玲,她是越看越满意了,小小女子,虽有心机,但光明磊落,十分对她的胃口。
月涵生明显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师傅竟然当着太后面这样说,那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太后,那金玉良缘的戏本,就是一个引子,引得太后娘娘宣见她?
“涵生啊,看来,你也被你师傅摆了一道。”太后乐不可吱的调侃,同时因刘玲身上素雅,但新颖的妆扮侧目了几分。
这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刘玲素青描梅的衣服,外加配套的青梅首饰,看起来不但十分协调,还衬得她,有如梅中傲雪般清爽,风骨犹然,怪不得月涵生演出她身上的韵味。
月涵生窘迫的坐了回去,似女儿态的嘟着嘴嗔斥的嘀咕:“那我也乐意,谁叫她是我师傅,做弟子的,那能看着师傅有难,还袖手旁观的。”
“哦,那刘小姐有何难呢?”太后明知故问的斜睨刘玲。
若是一般人,在这样的凤目含威下,神色至少要微变,但赵志泽和太后发现,刘玲从容镇定的仿佛不是说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