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杖刑侍候。
就算判的轻,也会发配边关,降职另论。
依她看来,降职的可能性会更大,谁让那唐行之是赵相爷的门生,一边是门生,一边是女婿,以赵相的老奸巨猾,此事他定然不会插手,至于那赵德,此时还站在太子那边,对刘擎苍这根鸡肋,应该是可有可无,其中的玄妙,最后还要落在赵妙彤身上。
想到那北乌头,刘玲心沉了沉,喟叹了一声,还是从榻上爬了起来,今天下午,她得抽空,赶紧画些鞋样交给郑时。
否则,三天后,她随叶霄上北都,东郊的作坊就无法运转了。
刚靠着软垫坐下来,妙涵又急匆匆的赶来:“夫人,不好了,那刘老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了?”刘玲愕然!
“不知道,大人已经去了二进院,夫人,您说,那刘老夫人会不会自已跑去小塘村上坟了?”妙涵没好气的耷着脸,像老夫人那种人,真不如死的干净,夫人何必管她死活。
“自已跑去上坟?不太可能,这儿她人生地不熟呢,可有下人,看到她一个人出去?”
妙涵摇头:“应该没有,若是有人看到她出门,定然会来通知大人和夫人。”
“那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凭空消失。”刘玲坐不下去了,赶紧起身去二进院。
一到二进院,就听袁海宁道:“公子,所有守城卫说,没有看到刘老夫人出城,不过北城门那边,到是看到一对眼生的年轻夫妇,带着病重的母亲,坐着马车出了城,说是去潞州府看病。”
叶霄抄手站在院中,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偏墙推开的窗户,冷冷的道:“前后接应,潜伏已久,先派人追。”
袁海宁赶紧抱拳退下,叶霄一挑眉,就看到刘玲迎头走来。
远远的,两人四目相视,骤然让人想起刚才在房中的激吻,刘玲脸颊微微晒红,抿了抿还有些肿涨的红唇,叶霄眼底也有难以喻言的悸动。
“夫君,我刚听说,刘老夫人不见了。”她款款走近,错开叶霄灼灼而深邃的目光,探头往张氏住的房间里看,里面真真是一片狼藉。
满地的碎瓷和打翻的桌椅,那模样,就像遭九级台风席卷过后一样凌乱,刘玲脸黑,二进院这边,虽说是做为客房,但布置却是花了少钱的,尤其是摆放在正屋中间的瓷画,那可是她亲手画的。
“嗯。”
“爬窗而走的?”刘玲仔细的看了一会,盯着那扇偏窗问道。
“显然如此。”
这时,郑叔从常六瓷坊赶了回来,擦了把头上的细汗,惶然的道:“大人。”
叶霄扫了眼郑时:“把所有下人都叫进来。”
郑时二话不说,赶紧去叫人。
没多久,二进院里,站了四个丫环,六个下人,再加上南厨秦把子,帮厨小春子,还有之前围了后院的所有巡查卫。
“大人,所有人都在这了。”
叶霄横扫了众人一眼,站成一排的下人和丫环,全都吓的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人,刘玲也是头一回见,四月初八成亲那天,新宅人来人往,她也没将所有人,都叫到一起仔细问过话,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十几个人,从五官上来看,都很老实,不像别有用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