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佝偻着上身,如泣血杜鹃字字清晰的愤力嘶吼,每嘶吼一个字,就泪如雨下,那眼泪滑下她的脸颊,冷的如冰珠,冻住了她的眼,她的脸,她的身,她的心,她的整个人……
叶霄隽黑的剑眉,因她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在不知不觉中紧蹙,直到眉心之间,形成了一个冰川……
“若你死,就无须画压。”
咣当!
已成粉末的心,如跌进了无底的深渊,化成虚无!
他竟然想让她死?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叶霄,你不是我的夫君,你是谁?是谁占据了他的身体。”刘玲紧紧的抱着自已,抖如落叶的后退,后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背顶着粗糙的树干,被扎到刺疼,才摇摇欲坠的停了下来。
那眉,那眼,那鼻,那嘴唇,都是叶霄的身体,他突然变的这样陌生,绝不可能是邪魔附体,难道……难道他换了一个灵魂入住?
就像她,她一开始侵占了白纤,白纤死后,她又侵占了刘玲!
难道,她的夫君,她的男人,猛不丁的死了,换成了别的灵魂取代了他吗?
在她快如闪电的百转千回里,叶霄动也不动,冷冰冰的道:“没有人,能占据我的身体,我——就是我!”
“啊……啊……啊……”此时,被推到在中间的白毅,如困兽般嘶吼了起来。
猛的,白毅的双眼更红了,红的就像滴了血,他目呲欲裂的看向叶霄,失去所有儒雅的咆哮道:“你竟然要休了纤儿?我身上的药,是你下的?叶霄,我与你不共戴天!”
就在刘玲一声声泣血般的质问时,白毅如天人交战的神智拉了回来,虽然此时他的大脑还处在火烧的状态,意识也凌乱如麻,但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清醒的明白,刚才他对刘玲做了什么?
且不说,她刚才说她是纤儿的那些话,是真是假,此时,他很清楚的知道,刘玲是纤儿的闺蜜,从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她就是真心诚意的把他当大哥。
那怕,他对她,从一开始的惊奇,到后来的关注,重视,再到最后三弟如当头棒喝的告诉他,他也许是喜欢上她后……
他也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已,尊重她的选择,告诉自已,虽没了纤儿,但失而复得另一个真情真意的妹妹!
可现在叶霄在说什么?
他说继续?继续让他掠夺玲儿的贞洁?
还有休书,四月初八才大婚,他就要休掉玲儿?
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除了休,他还说,若你死,就无须画压!
该死,他早就说过,叶霄这个人,深不可测,玲儿当初为什么不听他的,现在叶霄不光要休妻,还想杀妻!
“畜生!我要杀了你!”白毅颠狂的运起全身的内力,身上半解的衣袍,顿时如鼓风般迎风“刷刷”作响,踩着沉稳有力的下盘,直冲叶霄所站的方向。
刘玲心恸的晃了晃,“咔嚓咔嚓”两声,在静謐的空间里,这样熟悉的声音,让她看到冰冷的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霜华月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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