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踌躇不前的想,要不要站到叶霄的身后,毕竟,她是叶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
欧阳此时,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看着刘玲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拉住她站在右边旁听,同时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我给你把一下脉。”
想他跟在叶霄身边多年,自认对叶霄的脾气十分了解,但今天他骤然转变,也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但不论如何,他也不能视而不见的看她脸色发白。
就在欧阳强行给她把脉时,“啪”的一声,唐之行,拍响了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这是审案的开场白,刘玲闭目,再度的深吸一口气,又缓呼一口气,努力调整心态,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叶霄的态度而心乱,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先把眼前梁宽诬陷叶霄的事情,处理干净才是正确的。
“草民梁宽,是济人堂的坐堂郎中。”
接着又是之前在小塘村的说词,一字不差的哭诉,那北乌头是叶霄指使袁海宁让他换的。
“葛佑,你所查看的药渣里,是否有北乌头。”唐之行威风凛凛的再拍惊堂木。
葛郎中连忙跪下道:“回大人,药渣里确实有北乌头,而且份量足足有十克之多。”
这北乌头用来镇疼确实是良药,但用多了就是毒药,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方子,此药最多只能加入两克,但刘擎苍拿来的药渣,里面居然挑出十克之多,这明显就是致人于死地了啊。
“叶大人,得罪了,梁宽口口声声说,受了你的随从袁海宁指使,而袁海宁又是听从了你的吩咐,你为何要毒害刘夫人?”唐之行阴侧侧的看向一直微阖着双眼的叶霄。
叶霄缓缓的睁开他寒芒四射的双眸,冰冷的看了眼唐之行,然后定晴在刘擎苍的脸上:“我也想知道,为——何!”
杀人要有动机,既然要公堂审理,就少不得推理案情,将杀人动机说出来。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唐之行大可以叫人拿住叶霄,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再来问杀人动机,可问题是,叶霄毕竟是新城县校尉,有官职在身,他便不能严刑逼供。
“刘大人,据本官所知,叶大人前日大婚之时,你与叶大人爆发口角,更甚至大打出手,叶大人指使随从给刘夫人下毒,是否就是因此而起?”其实,唐之行大可以换个方法问。
比如说,他可以问:大婚当日,为何爆发口角,因何而起。
但唐之行偏偏避开认亲一事,直接说口角动怒,因为,唐之行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叶霄,所以,他这么问,其实就是对刘擎苍的一种暗示。
“玲儿大婚之时,确实因误会,爆发口角大打出手,叶霄因此怀恨在心,对妙彤下毒手,也有可能,但我认为,叶霄想杀的,不是只有妙彤一个人,而是连我也想一块杀了吧。”刘擎苍一脸愤怒。
两人在一问一答里,不约而同的,又达成了一个共识!
他们最终目标是一致的。
“刘大人可受到攻击?”唐之行顺水推舟的问道。
刘玲沉默的抿紧了唇,对栽赃嫁祸她不急,她只是想知道,唐之行和刘擎苍,打算栽什么赃。
也许片面之词,对普通人来说,可以草草定罪,但对叶霄绝对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