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梁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道来,否则,别怪我对你动刑!”刘擎苍眼芒如刀,冲着瑟瑟发抖的梁宽咆哮如雷。
已年过六十的梁宽那里受得住这样的重咆,眼泪横飞中,拼命的磕头,全身抖的有如秋风落叶。
“是,我说,我都说,那天我给刘夫人看完病,回济人堂抓药时,来了个小厮,那小厮就是叶大人的随从袁海宁,他说,叶大人让我把其中的枳实,换成北乌头,我一听北乌头,就知道那是有毒的药材,不能换的呀。”
唐之行兴奋的两眼发光,紧声接道:“既然知道那是禁药,为何还要换?”
“大人冤枉,是那袁海宁说,叶大人一定要我换,若我不换,叶大人就会下令,要了我全家人的性命,草民无权无势,胳膊那里能拧得过大腿呀,草民是被逼的,刘夫人不是我的要下毒害的啊,求大人开恩啊,开恩啊。”
刘玲心脏高悬……
这样的哭诉,一听就知道有蹊跷,那唐之行激动的神情中,写满了就要致叶霄于死地的意思啊。
明明是坐壁上观虎斗的局面,怎么突然就引火上身,而这把火还烧到了叶霄的身上?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叶霄指使袁海宁做的。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赵妙彤在清波巷喊郎中看病时,袁海宁已经被叶霄调往北都接刘老夫人了。
真是好一个血口喷人,祸水东引!
是谁的主意?
唐之行那里会错过良机,紧抓着便高声道:“此话句句属实?”
梁宽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脸死灰的道:“句句属实,草民真的是被逼的,求大人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了。”
“袁海宁何在?”唐之行眼藏得意的看向叶霄。
叶霄冷哼:“既要审案,那就去公堂审。”
说完,一身墨绿常服的叶霄,带着周身的寒气,转身便往院外走。
清鸣高亢的口哨下,被栓在刘家老房子里的踏雪寻梅,骤然竖起耳朵,挣脱开缰绳就跑了出来。
胡小飞和欧阳面色凝重,看着叶霄傲然孤立在门口的后背,阴晴不定。
“正合我意,来啊,把所有人都……请上公堂。”唐之行本来是要说押的,但想到纪南,想到月涵生,终是将押字,换成了请。
“欧阳,叶霄好像有点不对劲。”胡小飞皱眉急道。
欧阳嗯了一声:“看出来了,先别急。”
刘玲惶然无措的看着叶霄的背影,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看着他明明近在眼前,但好像陌生的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心乱了,乱的像突然没了根的浮萍,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方向。
月涵生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叶霄是何等英雄豪杰?
据他所知,他十岁便入营训练,少年老成,稳压众人。
十三岁便带着一支轻骑,偷袭击敌国,杀人无数。
十八岁外放时,又成了陛下的心腹重臣,挑起巡查司主事一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