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她一脸不明所意的道:“刘大人怎么了?”
“怎么了?我三弟向来心胸宽广,从来不是狭隘之人,就因我前日一时莽撞,你们就要记仇到今天吗?”那种直接将他和妙彤屏除在外的沟渠,就算是死人都能感觉到,何况是他们。
“刘大人想的太多了,所谓相逢就是缘,何来记仇一说?”
“既然没有记仇,那你为何不将这些祭品拿回去分食?历来祭祀的果品,都有先人保佑,你克意放在这里不拿,难道是怕我们下毒害你们不成?”赵妙彤气的口齿有些打颤。
想她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要做吃食,也有一大堆的丫环婆子,在边上侍候着,而今日凌晨,天还不亮,她就爬了起来,独自准备这些糕点,可他们谁赏脸了?
这就是三弟教出来的好女儿,好儿子?
所谓孝道,所谓尊老爱幼,就是这样的?
真真是好个不懂规矩!
好个目中无人!
刘玲笑的春风和煦,认真的一语双关道:“那刘夫人会下毒吗?”
她这里软绵绵的话一落地,赵妙彤气息都乱了。
不是看着挺聪明的吗?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还问的如此直接:“岂有此理,三弟在时,难道就没有教你过半点规矩吗?祭祀之品,何等神圣,我会下毒害你们?嗳哟,夫君,我这心口真是越来越疼了,咱们是一片真心对她,她到好,竟然怀疑我们在祭品里下毒。”
说着,赵妙彤捂着心口,一个急速转身,端起墓碑前的桂花糕,便当着刘玲的面,吃下一块。
看着脸色苍白的赵妙彤,鼓着腮帮,忿忿的咀嚼,刘玲浅笑的福了福,也不说话。
刘擎苍脸拉黑拉长,端着长辈的架子,便阴沉威严的接道:“不管你们认我们,还是不认我们,你们身上流的,就是刘家的血,我知道你拜了《致远斋》五居士为师,那么做为晚辈,如此质疑长辈,你的圣贤书,你的贤良淑德,都念到那里去了?”
叶霄半眯起眼,往刘玲身前一站,大半个伟岸的身子,就挡住了刘擎苍咄咄逼人的视线。
刘玲眨了眨眼,大半的阳光被叶霄所挡,朦胧的光线下,在他挺直的身影前,形成了一个空灵的,如饮醉微醺的圆。
而这个圆里,正面携带着他,独有的冷傲霜华,唯尔独尊。
背面则是他收敛的锋芒,唯她独享的耀耀温柔,无声的光彩里,无一不告诉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便能给她撑起一片苍穹!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内子是否贤良淑德,与刘大人何干?”叶霄毫不客气的冷言回道,相比起刘擎苍的语速飞快,他的声音,就清冷镇定的不像话。
好像刘擎苍更像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儿,而叶霄更加老神自在的沉稳有力。
刘擎苍反抄在袖子里的手,用力的握成拳,有叶霄这尊拦路神在,他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此人,必须要想尽千方百计的除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