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鸿君的名字后,刘擎苍眼中闪了闪。
李家的人?
他好像听妙彤说起过,李家乃百年师爷世家,个个足智多谋,在京亟两道人脉众多,他好像已成了太子的幕僚。
难道他是太子派来的?
“唔,可是太子让你来的?”刘擎苍脸色缓和了下来。
李元鹕笑了一声,撩袍就在刘擎苍的对面坐了下来,不急不慢的摇着扇子,吃惊的道:“太子?今日在下并未见过太子,怀安将军这是因何事而苦恼啊,不如说给在下听听?”
刘擎苍一听,脸色又搭了下来,原来他不是太子派来给他出主意的。
闷闷的抬头又喝了一杯酒。
冰凉辣喉的酒水滑进口腔,就只觉的满嘴苦涩。
刘家的根基早被遣散,如今唯一能求助的老将军叶哲瀚,此时也不在北都,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寻到钱和物资走马上任。
刘擎苍快速思索了片刻,想到这李元鹕也是太子幕僚,那此事跟他说说也无妨,兴许他就有主意,能替他从李欢手中,拿到物资。
“太子调我前往商州操练五万常威军,可兵部侍郎李大人,却不给物资随职上位,李公子可有办法替我解忧?”
李元鹕一听,“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左右看了两眼,见无人旁听,便正襟而坐的皱起眉:“不给物资随职上位?眼下正是四月初三,按理每年的军资,都会在这几个月内往下拨送,刘将军可曾问了,常威军那边,是否划拨过军资?”
刘擎苍听李元鹕言语正色,就感觉此事应当跟他细说。
“哼,我带人找了好几次李大人,之前一直避而不见,昨日我带人将其堵在兵部,他却说军资已拨送下去了,实际上……”
李元鹕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打断了刘擎苍的话:“我懂了,怀安将军回北都之后,可曾得罪过李欢李大人?”
为官之道,可不是一张调令,一纸文书就能取得四方支持,刘擎苍的苦恼,李元鹕已不想再听,若是太子真器重他,早就会让府中的幕僚帮他出主意。眼前摆明就是太子,有意利用此事,考验他的实力和价值。
刘擎苍脸黑的阴云遍布:“要说得罪,我才回北都数月,还不曾跟兵部有过交情,李大人这样拖延,呵呵……恐怕是有人指使。”再往细说,那就是刘家的血债了,李家的人,不可能不知情。
李元鹕纠结着眉峰,敲着扇骨:“此事不好办啊,调怀安将军前往商州统领常威军,那是太子对怀安将军的信任和器重,怀安将军得想想办法才是。”
圆滑的太极手和场面话一推,刘擎苍就知道,李元鹕是不会给他出主意的,脸色更加阴暗,抬手又是一杯苦酒入喉。
李元鹕不急不慢的又打开扇子,摇了摇,意味深长的又道:“商州的五万常威军,可是京兆府的精锐之师,若统帅的好,那怀安将军就是将来的功臣,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兵部的交情,怀安将军得多走动走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