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的竟这般干净利落,他不敢,还有他不敢做的事么?欧阳说,他惜字如金,但是绝对的行动派,他嘴里所谓的不敢,心在她这里,那是心惊肉跳。
窘迫的咬了咬唇,赶紧转移话题道:“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真的没事么?”
雪白的贝齿一入红唇,叶霄深邃的眸色,就显的更加深沉了。
“放心,为夫很好。”
听他左一句为夫,右一句为夫,她这里就脸红的越来越厉害。
窘迫……
她想,大概要很久,她才能适应这种称呼吧。
“坐好,头发湿了。”心口一紧,刘玲告诉自己,别怕,他和她早就……是夫妻了,又何必再缩手缩脚。
说话间,她从袖子里刚摸出帕子,叶霄的长臂便是一弯,一眨眼,她就落入他的怀里,就如待宰的小白兔,那般娇弱无力。
“昨晚,可曾饮酒?”叶霄环绕着她,好看的眼睛眯成了月芽。
情不自禁的,他想起她熏然大醉的撩人模样,那样的玲儿,是只能让他一个人独享的。
“没有啦,吴叔叔没让我喝,昨晚我给长空先生弹了一晚的琴,还弹了首琵琶小调,你要听吗?”她羞红着脸,压住心跳,保持镇定的给他擦拭发间的雨水。
马车外的雨滴“叭叭叭”落在车顶,就有如琵琶叮咚,只是少了那点幽长空灵的节奏。
叶霄眼底的寒星,如淬满雾霭,薄唇轻启下,说了声:“当然。”
刘玲瞄了他一眼,心里哼着,假正经……
从见到他,到下聘,再到同榻共眠,早已让刘玲摸清他这腹黑的性子,他往往越是不动声色,内心就越风起云涌,汹涌澎湃!
想来,这是满腹怨言,因那坐嫁之礼,不准见她的原因吧!
“可是没有旋律,我又不想唱了。”她故意刁难的收起帕子,轻轻挪了挪,想将自己挪出危险区域。
叶霄薄唇一抿,那狭长的眼线,便划过一道精光,同时往倾了倾,大有,你若不唱,他便就地正法的意图。
刘玲吓的赶紧拿手推他:“好了啦,我唱便是了,你这人,怎就如此霸道!”
叶霄嘴角噙笑,半靠在马车的一边,长腿骤然半曲,顿时刚挪到安全区的刘玲,又滑回了原地,让她又恼又心狂跳的撑住他……
讨厌,这人就是故意的。
“你听好了……春月宴,绿酒一杯,歌一曲,请你静呀静静心,让我来,唱一首心三愿,一愿,夫君你百岁,二愿,妾身体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春风轻轻吹啊,琥珀流光杯,良辰美景呀,举案盼齐眉,花浮动,水涟涟,郁郁酒香呀,绕腹三匝啊,一杯又一杯,只愿与君,长醉共相依。”
轻柔绵甜的琵琶小调一落,叶霄眼里便淬满了笑意,知道这是她故意唱给自己听的,当着老师的面,她怎会唱我有三心愿。
马车外的袁海宁正感觉春雨寒骨,骤然听到车里,夫人在唱三心愿,睁睛都睁大了几分,扭头看向边上骑马的张严,无声的张了张嘴道:“夫人唱的真好听。”
张严咧嘴一笑,无声的回道:“那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