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国师大人,微臣知错!许是事情太多,这才交错了文书,将给下属的文书呈递了四王爷!请四王爷见谅!”
吏部尚书叩着如蒜。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声音已是颤颤。
“是嘛,贵人事忙难免出错。”白晓月理解地点点头,忽然转向凤喻离,问,“四王爷可愿意接受吏部尚书的解释?”
凤喻离笑容清浅,与白晓月对视,双方眸中均划过一抹透亮光泽。
“吏部尚书身为朝廷官员,不思职守,却弹劾本王,这就是一品大臣的处事之风?”
凤喻离冷哼,气势威严,让人不敢对望,“既然吏部尚书贵人事忙,本王也不能怠慢了手下之臣,就请吏部尚书闭门在家好好休养三个月。等吏部尚书‘忙’完了,再重新上任不迟!”
“四王爷!”
凤无殇急急出声,试图阻止。
然而,凤喻离根本就不给凤无殇开口的机会,他打断凤无殇的话,神色严肃直视凤无殇,淡声道:“数日前本王就曾经与国师探讨过,朝中官员食俸禄一生,以为做了官就能够荣华富贵一辈子,这朝制需要改改了!百姓之官,却不思为民请命,反而争权夺利,相互推拖,完全不配做一个父母官!今日之罚,不知道六王爷可有异议?”
金色的龙椅闪烁着清冷的华辉,与凤喻离此刻身上的气度交相辉映。整个朝堂之上,再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今日之后,无人不会牢记凤喻离此刻的威严。
凤无殇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他定定心神,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四王爷罚得好,本王没有意见。”
倒是白晓月开口了,站出来为吏部尚书说话,“四王爷,吏部尚书故然有所过失,但皇上重病,二王监朝,众臣忧心皇上疾病,心中难勉忐忑,一时失察,也是人之常情。新政初立,难免会有磨合,还请四王爷原谅吏部尚书无心之错,莫要重罚。”
“也罢。”凤喻离点头应承,改口道:“既然国师为你求情,那么,这一次就算了,只当作是彼此磨合不熟悉!今日之后,若非必须请玉玺皇荐之文书,不必再交由本王批阅。”
“是!”
吏部尚书战战兢兢地点头应承,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回归本位。
凤无殇眼睁睁地看着凤喻离和白晓月在那里一唱一合,他虽然知道凤喻离和白晓月根本就是一丘之鹤!白晓月和凤喻离,他们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刻意找岔,再恩威并施,拉拢朝中大臣,树立自己在朝庭的威信。虽然凤无殇明知道这是白晓月和凤喻离的阴谋,然而他却无法揭穿。现在他一个人孤掌难鸣,他根本就无法与凤喻离和白晓月相抗衡。
凤无殇暗恼在心,果真一步错,步步皆错!当初他就不应该放白晓月和凤喻离一条生路!如今养虎为患,再想铲除他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看见凤无殇憋屈之极,欲怒而不能怒,白晓月和凤喻离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凤无殇,你自许玩弄权势阴谋于股掌之中,今天,也有你吃鳖的时候!你想刁难我,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哼!活该你吃亏!
当然,他们同时也清楚,凤无殇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今天,他们虽然在朝堂上摆了凤无殇一道,但是,同时也更加激发起凤无殇仇恨争斗的决心!相信凤无殇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绝对不会再仅限于跟他们唇舌之上的交锋!
……
离开皇宫,回到追风寨,凤喻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视裴叶凯,询问他的伤情。昨夜被暗邪宫的杀手砍伤肩膀,事后白如霜已经及时为裴叶凯处理过了。白如霜说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心休养几天就会痊愈。
裴叶凯受伤,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绿君柳。当时裴叶凯急于救绿君柳,并未注意到后面来袭的杀手,所以才会受伤。对此,绿君柳心里很过意不去。裴叶凯拍拍绿君柳的肩膀,直爽地告诉他:兄弟之间不需要计较!
裴叶凯受伤,玉倾颜毫不犹豫地承担起照顾裴叶凯的重任。可她自己有孕在身,还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呢,被白晓月凤目一瞪,她唯有乖乖地回房间里静养,把照顾裴叶凯的事情留给白如霜。
出了裴叶凯的卧室,白晓月和凤喻离并肩走在水榭凉亭,商谈着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看得出,凤无殇开始着急了!他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落败,一定会想出新的阴谋来对付他们。
凤喻离问:“宫里的御林卫处理得怎么样了?”
白晓月回答:“已经在秘密调换。我不敢动作太大,怕惊动了凤无殇。一旦让凤无殇发现,他必然不顾一切提前起事。”
凤喻离左手托腮,若有所思,“从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恐怕凤无殇已经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难保他不会提前行动。”
“月,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白晓月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自负答道:“我办事,你放心!”
“你这个猖狂自傲的臭小子!”
凤喻离忍不住挥起拳头一拳捶在白晓月的胸脯上,看似猛劲的动作,落在身体上根本毫无感觉,纯粹就是兄弟间的玩耍斗乐。
身后响起急迫的脚步声,白晓月和凤喻离回首张望,只见绿君柳焦急慌乱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拐角处,眉目间难掩担忧和迫切。
白晓月张口正欲询问,绿君柳急急开口道:“倾颜不见了!”
“倾颜不见了?!”
凤喻离闻言脸色骤变,大踏步上前拽住绿君柳的衣领,激动地质问:“你说倾颜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白晓月也感到不可理喻,“适才在叶凯房中我们还看见倾颜,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呢?莫不是她贪玩,去了后山散步?”
“不是的!”
绿君柳站稳身子,大口大口喘气,平顺了呼吸,这才解释道:“适才我送倾颜回房,倾颜说累了要睡一会儿,我便离开了。我在厨房门口遇见如霜,他手捧炖品,说要送去给倾颜。我说我送,然后我从如霜手中接过炖品,来到倾颜房中。挑开帘帐,欲唤倾颜起来用餐,竟然发现她不在房中。”
“或许,倾颜刚好出去了……”
“然后,我在床上捡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