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月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对钱三少说:“钱三少,冒昧造访,希望没有打扰钱三少。”
钱三少微笑道:“怎么会?国师来访,钱某当弃履相迎。”
看见玉倾颜和蓝翎羽毫无仪态的大块剁儿,一口一个,囫囵吞枣,吃得欢腾,白晓月禁不住摇头,对钱三少说:“想必钱三少今日晚宴所用大厨定为醉仙楼的招牌厨师,所做菜肴定然人间美味,不然,也不会让素来嘴刁的倾颜如此失仪。”
“哈哈哈哈哈哈!国师谬赞!国师难得来访,定然要用最好的厨子!这些菜肴是我的小表弟亲手烹饪,希望国师喜欢。”
玉倾颜嘴里含着块冬菇,听见钱三少的话,她抬起眼皮子,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原来是钟瀚离那小子的杰作?这小子的厨艺现在越来越好了!”
“倾……咳!夫人,如果喜欢,那就多吃一点。”
“什么夫人、夫人的,听着怪别扭!叫我倾颜就好!”
“这……”有意无意地睨向白晓月,看见白晓月面色淡然不做任何表示,钱三少犹豫片刻,婉拒了玉倾颜,“夫人身份尊贵,钱某不敢唐突。”
玉倾颜张口想说话,眼尾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身旁的白晓月,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继续埋头苦吃,不再多言。
白晓月端起茶杯静品,神情淡淡看似漠不关心,就仿佛此刻手中茶水就是他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白晓月不说话,钱三少捉摸不透白晓月的心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故而静默不言。而蓝翎羽就仿佛饿死鬼投胎,一味的挂着吃吃吃吃吃,自然也不会搭话。玉倾颜虽然觉得气氛沉默想说话,但又惧于白晓月的摄人威严,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钱三少!”
终于,在长久的沉闷之后,白晓月开口,他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明亮直视钱三少,他微笑着说:“听说钱三少曾经对倾颜的甜心宝贝糖果屋很感兴趣?”
“是的!”钱三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眼尾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玉倾颜,赞叹道,“夫人心思聪慧又极具创意,她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深受小孩子和年轻女子的喜爱。钱某很感兴趣,曾经想与夫人合作,不过被夫人拒绝了。”
接收到钱三少的炙热目光,玉倾颜颊边不由得飘过一朵红云,纤长的睫毛轻颤,偷偷瞅了钱三少一眼,又极快垂下眼帘,装模作样地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玉米龙骨汤。
白晓月对钱三少和玉倾颜的眉来眼去视若无睹,他说:“钱三少有一双商人的慧眼,又有生意人的精明头脑,难怪钱家的生意能够越做越大,长盛不衰。”
“国师谬赞了。”
白晓月说:“钱三少,我今天来,并非单纯的拜访,相信钱三少也知道这一点。”
钱三少露出谦恭之态,温和地说:“国师有何吩咐,尽管交待。”
“吩咐不敢,我只想与钱三少谈一笔生意。”
提到谈生意,钱三少双眼立刻暴发出锐利的光芒,谦恭之态一扫而空。他微笑,胖乎乎的脸蛋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刹是可爱迷人。钱三少笑口吟吟地问:“不知道国师想跟钱某谈什么生意?”
“这个不着急。”
白晓月卖了个关子。锐利的目光扫向抓着只鸡腿啃得正欢腾的蓝翎羽,眸底掠过一抹警告的厉色。
蓝翎羽咬着鸡腿啃得正欢,接受到白晓月的锐利视线,他叼着鸡腿,油腻腻的手用力地搓了搓桌布,伸进怀里掏啊掏,掏出三个精致小巧的铁盒。瞪大眼睛,认真看了看,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又解下腰间别着的三个酒葫芦,一一放在三个铁盒前。
玉倾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莫名,不知道白晓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蓝翎羽在搞什么鬼。
白晓月手指牵引着钱三少的视线,落在那三个酒葫芦上,修长的指尖挑起酒葫芦瓶口的红穗,把玩着,眼神游移,看似漫不经心地解释,“钱三少,这里有三壶酒,三个盒子。这三壶酒无论色香味酿制年份,都是一模一样的同一种酒。如果不相信,钱三少可以亲自品尝。”
“不用,我相信国师的话。”
白晓月点点头,继续说:“这三个铁盒子里装着三粒糖丸,这三粒糖丸各具特色,各有不同。钱三少,请您仔细听好了。
“第一壶酒,请您先分出一半,然后由两个人分别喝完,其中一个喝完酒后,服下糖丸;第二壶酒,请您同样分成两半,其中一个先行服下糖丸,然后由两人同时喝下;第三壶酒,同样分成两半,请将第三粒糖丸放入其中一半酒中,然后由两个人同时喝下。等钱三少的人尝完这三壶酒的味道,咱们再谈。”
钱三少闻言细看那三个酒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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