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京城现在如何?边关的战事应该结束了吧?”
玉倾颜看绿博渊打出小鸡,她伸手抓牌,嘴巴也不停歇。
绿博渊说:“你们离开京城后,子仲曾经回京城打探过消息。你过世的消息传到边关,凤喻离和裴叶凯千里奔丧,一路上跑死了十八匹马。等他们终于赶回京城,已经距离你下葬七八天了。听说,凤喻离和裴叶凯赶回京城的当日,未及更衣,便赶到你的墓地。凤喻离‘扑通’跪倒在你的墓地前,神色哀恸,仰天长啸,哀号阵阵。而裴叶凯面带悲痛,敬你三杯美酒,又给你烧了许多纸钱。”
凤狐狸……裴大哥……
想起他们,心底泛起阵阵酸涩。那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她诈死离京,未曾告诉他们真相,一来她怕他们无法理解,二来她也想断了凤喻离的心思……
喻离,今生之情无法偿还,唯愿你早日觅得那个愿意与你厮守一生一世的人……
倾颜,莫要再等了啊……
趁绿君柳在犹豫打哪张牌的空当,红艳艳端起茶水喝了口。她说:“我听子仲说,钱三少回京后特意去你的葬地看过,他在墓地前坐了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钱三少在哪里做了什么,有人说第二日有人看见钱三少从墓地走出来,他的脸色很差、很悲伤、很痛苦,就仿佛失去了最亲的人……”
钱三少吗?
想起他,心底苦涩又添几分。钱三少,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倾颜的帮助,感谢你对千尘的深情似海,欠你的情,倾颜唯有来世再报了……
钱三少,我也祝你幸福……
看见玉倾颜的脸色渐渐暗沉,微露伤感,神色忧伤,绿君柳轻轻握住玉倾颜置于桌面的手,温声安慰,“倾颜,前尘已了,莫要再想这么多了。”
“君柳,我明白!”
反握住绿君柳的手,告诉他自己的决心。今生她既然已经决定与绿君柳长相厮守,那么有些感情有些人,她就必须放弃了。
打出一张九筒,喝了口水,吃吃瓜子,红艳艳说:“听说山海关战乱又起,裴叶凯数日前领兵出征了。”
又要打仗了?
玉倾颜叹息在心。
天下不定,百姓何以安生?
绿博渊说:“我听汉谋说昨日有一批镖物在镜山山脚被劫,价值约摸数百万两。押解的镖行是威远镖行,缔属钱三少旗下产业。钱三少今日将会赶来镜山了解情况,处理善后。”
“数百万两?”玉倾颜瞪大眼睛,惊讶道,“这些是什么镖?”
绿博渊摸牌,把玩在指尖,思索着应该如何出牌,一边回答:“好像是淮南省各地官员集体进献给凤玄殿的生辰贺礼。下个月,就是凤玄殿的二十七岁寿辰。”
玉倾颜惊叹连连,“哇——仅仅一个淮南省的官员贺礼就高达数百万两,这些当官的好有钱呀!”
“这世道,就数贪官和奸商最有钱!”
绿君柳扔出一张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玉倾颜抓牌的手僵在半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
喂喂喂,小柳柳,说话可得留三分薄面啊。貌似……人家之前就是个奸商的说……而且,相当地奸狡……
呜呜呜……
小柳柳,你这不是明摆着在鄙视人家嘛……
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