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苍天有眼呀!保佑小主子平安无恙!夫人若然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孙子仲仰天长叹,禁不住湿润了眼眶。
陈汉谋红了眼眶,他紧紧握住绿君柳的手,一遍又一遍用力紧握,仿佛稍一松手,绿君柳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他激动地说:“小少爷,这么多年来,老爷和夫人一直对你牵肠挂肚。如今你回来了,老爷和夫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孙叔叔、陈伯伯,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照顾我的爹爹和娘亲!碧灵给你们叩头了。”说罢,绿君柳作势就要下跪。
“不可!小少爷,万万不可!”陈汉谋有力的双臂架住绿君柳的胳膊,不让他跪下。他动情地说:“照顾老爷和夫人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小少爷这一跪,我们承受不起!”
玉倾颜歪着脑袋看三个大男人在那里你来我往,尽诉离别相聚之情。她饶有趣味地说:“君柳,原来你的真名叫绿碧灵!”
绿碧灵,绿碧灵,好娘的名字耶!好像女人!还是绿君柳好听!
她在心里暗暗道。
“是的,我以前确实叫绿碧灵。”绿君柳温和笑道。他牵住玉倾颜的手来到孙子仲和陈汉谋面前,告诉他们,“孙叔叔、陈伯伯,她就是我的结发妻子玉倾颜。”
“玉倾颜?!不会是那个玉倾颜吧!”陈汉谋是个粗人,快言快语。他瞪大眼睛,惊愕地问。
孙子仲猛拍陈汉谋的脑袋,瞪他,责怪他直肠子。他对玉倾颜笑道:“原来是少夫人!少夫人好,我是原来绿府的管家孙文!”
“孙叔叔好!”玉倾颜礼貌回应。
陈汉谋摸摸疼痛的脑袋,不服气地嘟嚷,“干嘛拍我!我说的是事实嘛!那个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混账小子不也叫做玉倾颜嘛!”
玉倾颜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扬起的笑容僵在唇边,眉角轻抽,好不抑郁。
什么叫做“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混账小子”?她有那么混吗?
绿君柳忍住笑,对陈汉谋说:“陈伯伯,此倾颜就是彼倾颜。倾颜就是当朝丞相玉倾颜,她本是女儿身。”
“什么?!”陈汉谋惊讶地张大嘴巴,僵在一处。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呆傻木纳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孙子仲抚额。他对陈汉谋的冒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对玉倾颜抱歉道:“少夫人莫怪!汉谋就是这么个耿直脾气,他并无恶意。”
玉倾颜谦恭有礼,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她温驯笑道:“无碍!陈伯伯性格爽直,快人快语,倾颜很欣赏。”
“少夫人不怪就好!”孙子仲欣赏玉倾颜待人温和,谦恭有礼,处事圆滑,落落大方,他在心底为玉倾颜打了个八十分。
“孙叔叔,你和陈伯伯是不是也应该取下易容的面具了。”绿君柳说。
“啊!你瞧,咱们一激动,反倒把这岔给忘了。”
孙子仲和陈汉谋摘下易容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他们不似绿博渊面容年轻,年龄都在四五十开外,然剑眉星目,气宇宣昂,虎背熊腰,霸气丝毫不减当年。
玉倾颜说:“君柳,你曾经说过,你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玉倾颜的问题亦是绿君柳所关心的。他看向绿博渊,激动地问:“爹爹,倾颜说的没有错。不知道哥哥和姐姐现在何处?”
绿博渊说:“放心吧!你的哥哥姐姐无恙。他们跟你一样,浪迹江湖,四海为家。时机到了,你自会见到他们。”
玉倾颜疑惑道:“爹爹,你本一代名相,誉满天下,为何不让你的子女入朝为官,继承你的事业呢?”
绿博渊回答:“倾颜,你亦知,朝庭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地狱。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我,又岂会再让自己的子女步上自己的后尘。”
玉倾颜想想也对。她歉意道:“抱歉!是倾颜唐突了!还望爹爹务怪!”
“无妨!倾颜,你身在朝庭,官居丞相,位高权重,又是女儿身,凡事千万要小心啊!”趟过那淌浑水,深知其中艰险,绿博渊关心提醒。
玉倾颜点头,认真回答:“倾颜知道!”
其实,她也不想趟这滩浑水!如果不是为了白晓月……
想起白晓月,玉倾颜的心一径沉了下去。
月,君柳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爹爹,一家团聚!你何时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与我们一家团圆呢?
觉察到玉倾颜突然黯淡下去的情绪,绿君柳体贴地握住玉倾颜的肩膀,用他的温度,温暧玉倾颜茫然凄苦的心灵。他用他的坚定力量告诉她:倾颜,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救白晓月的!
感受到绿君柳强有力的支持,玉倾颜情不自禁握住绿君柳放在自己肩头的大掌,给予他最赤诚的回应。
君柳,谢谢你!
因为有你,我才能够坚持到今天!君柳,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