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来了?”
洛霁楠神色清冷,并未因为看见爱徒而有半分喜悦悸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如霜和白晓月,萦绕周身不散的冰冷,就仿佛在责怪这二人的闯入打扰了他的清修。
白晓月不废话,因为他知道在师傅面前任何掩饰都是没有用的!师傅心如明镜,跟师傅耍心眼,那样只会激怒师傅。
白晓月“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低头叩拜,对洛霁楠说:“求师傅救倾颜一命!”
“师傅!”
白如霜跟在白晓月身边跪下,他双手将怀中的玉倾颜轻轻放在师傅面前柔软的草地上,垂眸低首,“师傅,徒儿学艺不精,辨认不出此毒,无法化解,求师傅搭救。”
洛霁楠看了两个跪在自己面前面带恳求之色的徒儿一眼,又低头看向面无血色,唇齿发黑,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心头突兀一跳,眉头拧成疙瘩。
“她是何人?”
白晓月毕恭毕敬地回答:“她是徒儿的娘子。”
“所中何毒?”
“徒儿……”
白如霜代为回答:“徒儿愚昧,学艺不精,辨认不出,求师傅指点。”
洛霁楠雪白衣袖飞扬,看似被山风吹起,其实早已动作奇快地出手查看了玉倾颜的奇经八脉。当衣衫回落,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再度响起,“此毒名为冰火蛊,天下无药可救!”
“师傅!”
白晓月的心脏在刹那间如同万箭穿心,血流成河。他的心,在那一刻,沉到谷底。他额头着地,对着洛霁楠叩首,急切地乞求,“既然师傅能够辨认出此毒,必然有解毒之法。求师傅施以援手,救我娘子!大恩大德,白晓月莫齿难忘。”
洛霁楠薄唇微启,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无解!”
“师傅!”
白如霜也急了。他顾不得顶撞洛霁楠,急切地说:“师傅教导徒儿医术之时,曾经说过,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悲抿天下苍生。师傅,您不能够见死不救啊!”
“非我不救,而是她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洛霁楠神色冷冽,不动半分。
“如果有僻毒玉呢?”白如霜激动地问,“如果有僻毒玉,师傅能不能救?!”
“僻毒玉?”洛霁楠神色微有所动。
眼看着白如霜从玉倾颜怀中掏出散发着荧荧蓝光的僻毒玉,双手奉上,洛霁楠伸手接过僻毒玉,细观,又看向面色黑紫气息几绝的玉倾颜,沉吟良久。
虽然明明只有那么短短的三四分钟,然而跪在地上的白晓月和白如霜却觉得,如同走过了千年。
终于,洛霁楠冰冷的神情微有破裂,修长白皙近乎透明的指尖把玩着僻毒玉,长叹一声,他终于松口,“你们知道我救人的规矩。”
听见师傅肯松口救人,白晓月和白如霜面露瞬间喜色。然而在听见洛霁楠的后话后,他们又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
“师傅的规矩……”
以命易命!
师傅是这个意思吗?!
“非我刻意刁难,而是我已经告诉你们,她毒入膏肓,无药可救。即使有僻毒玉,也仅仅只能够吊住她的性命,延缓毒发。至于她何时会毒发而亡,我也拿捏准。如果你们一定要我救,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选——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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