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出了何事?”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如玉温和似水的声音,紧接着见一灰布长袍男子缓步走入店门。此人剑眉星目,唇角含笑,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如,自有儒雅温文的书生气度。看见红艳艳,他眼中笑意更胜。
“渊,你回来了!”
红艳艳看见他连忙迎上去,难掩眉目中喜悦之色。
孙子仲和陈汉谋同时唤道:“大哥!”
视线落在大堂冰凉地板之上鲜血淋漓的头颅,男子眉头紧拧,一声长叹,“子仲,汉谋,你们又惹事了!”
“我……”
尚未等二人回答,裴叶凯已拱手道:“人是我杀的,与二位壮士无关。还请老板不要责怪他们!”
从红艳艳对男子的亲密,以及孙子仲和陈汉谋的那声“大哥”,裴叶凯知道,眼前男子就是这间涮涮锅的老板。
男子摇头,叹道:“人虽然是你杀的,然事情终是因他们而起,他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汉谋爽快承认,“大哥说得不错!大丈夫敢做敢当,胡知府若要来拘我入牢,我伏法便是!”
“不可!”裴叶凯说,“人是我杀的,怎能让他人顶罪!”
玉倾颜弱弱地举手提醒,“那个……糊涂账还没有来,你们是不是先不要这么着急认罪?我还有事情想请教这位不知名的老板呢?”
男子温和地问:“未知公子想问什么?”
“那个……”玉倾颜首先问出那个她最关心的问题,“未请教老板高姓?”
“不敢!鄙姓绿,字仲锦,名博渊。”
“绿博渊?”
“正是在下。”
“我叫玉倾颜!”
“原来是玉先生!”
玉倾颜瞅了瞅绿博渊,又看了绿君柳几眼,总觉得绿博渊和绿君柳在气质上极其相似,就连相貌也有三分相像。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问绿博渊,“墙上这副对联,可是公子所书?”
“涂鸦之作,让玉先生见笑了。”
“联好字好对更好,绿老板太谦虚了。”
绿博渊笑而不语。
玉倾颜问:“绿老板可知道胡洲城外的死亡树林?”
绿博渊毫无意外之色,他平静地说:“原来玉先生也看到了……”
“我只想问先生一句话,这胡洲城的老百姓,有多少人冤死在那里?树林中的陷阱又是何人所布?”
“先生并非此地人,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绿博渊回答:“陷阱是胡知府所设,因为那里原本就是供他玩乐的杀人场所。”
玉倾颜惊愕,“绿老板什么意思!”
“先生初来此地,有所不知,胡知府平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授猎。而这授猎对象不是任何动物,却是活生生的人。胡知府在树林中设下重重陷阱,将年老体衰者,又或者妇女儿童赶入树林,命令士兵从后方射箭,看他们在树林中逃跑,在陷阱中苦苦挣扎,直至气绝。胡洲城老百姓冤死在死亡树林中的不计其数,至于那些百姓选择在林中自杀,便是对胡知府的无声抗议。”
裴叶凯惊愕,紧接着拍案而起,愤怒道:“荒唐之极!人命何其宝贵,岂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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