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就要一瘸一拐了,时宇冷着脸恐吓道。
“不怕,我有你啊。”厉伯珠扣着他的手指,冲他谄媚地笑。
时宇绷着的脸有所松动,越想越后怕,万一碰到犯罪团伙怎么办,她也太胆大了。
晚上时惜下班回家,去主卧室看厉伯珠。
借着腿不能动的由头,厉伯珠腆着脸地爬到时宇床上,晚上两人一起睡觉。
“惜宝回来啦。”厉伯珠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边啃大苹果,边看美剧。
时惜蹙着眉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大骗子!”末了她恨恨地说。
“呃?”厉伯珠专注地盯着屏幕,她骗时惜的事多的去了,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桩。
“什么青梅竹马,人家顾珏根本不认识你。”时惜越想越丢人,懊恼得满脸通红。
“没骗你,他是我的小跟班,以前天天帮我提书包。”厉伯珠慢悠悠地瞥她一眼,这事她真没撒谎。
“我是他的伯乐,他能进演艺圈,全是我的功劳!”厉伯珠得意地挑眉。
时惜紧咬着唇瓣,死死地盯着她。
她负责带的一个女演员最近正跟顾珏合作一部电影,时惜去片场,偶遇顾珏,当时他坐在休息椅上看剧本。
女演员过去跟他搭讪,时惜紧跟在自家演员后面。
他话很少,女演员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礼貌地回望着她,表情疏淡,偏偏女演员还不自觉,吧啦吧啦说个没完没了。
时惜又开始脸红,为女演员感到丢人。
女演员去拍戏,时惜鼓足了勇气,轻声跟他道歉,“对不起。”她突兀地说。
为自家艺人道歉,换成别人也许会疑惑,也许会说没关系。
结果顾珏头也不抬地说了一个字,“坐。”他的声音清冽干净带着一点冷漠。
时惜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坐到他身旁空着的休息椅上。
既然人家都请她坐了,时惜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点什么,“谢谢。”她憋了半天,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
这次顾珏没有任何回应。
“我,我有一个好朋友,说跟您是老乡,她叫厉伯珠。”时惜结结巴巴地说,心里懊恼得要命,为什么要结巴,就不能像别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正常地聊天吗!
顾珏抬起眼眸,神色寡淡地看了她一眼。
侧面看上去,他的睫毛很长,眼瞳很黑,鼻子很挺,异常俊美的一张脸。
“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时惜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睫,吞吞吐吐地说。
“不认识。”他冷淡地回了三个字,又垂眸看剧本了。
时惜全身都烧了起来,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底下,太丢人了,他一定以为她是编着蹩脚的谎言跟他搭讪。
沉默了几分钟,时惜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想逃离,只会让自己更丢人,只能故作镇定满脸通红地盯着女演员看。
几个化妆师过来给顾珏补妆,时惜趁机逃走。
“他说不认识厉伯珠?”厉伯珠倒抽一口凉气,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居然不认识她?!
“你有没有提我的小名?你说二妞,他肯定知道,那时我的小名比大名有名,下次你就问,还记不记得欧洲镇的二妞——”厉伯珠急切地说。
时惜不想听她吹牛,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