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墓前,和他痛快地喝上几杯,然后告诉父亲,他没有白死,他养的儿子给他挣脸了!可事到如今,他非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胸口反倒空荡荡的似被人凭空掏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远处恍惚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嗒”声,在黑夜里显得分外空灵。他浑身一震,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楼上关房门的声音。
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楼去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他孤身一人,餐桌上的残烛倾出半室的光影,将他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原来,这便是形单影只。
而过不多时,那红烛终于燃得烬了,昏暗的光点呼哧一跳,最终只余下一缕缭散的青烟,带着略微呛人的烟火气,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这片浓稠莫测的黑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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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人力综合管理部的叶怜依听说不结婚了。”
公司的茶水间向来是谈论八卦的好去处,这会儿刚过了十点半,几个部门刚开完服务质量会议,好容易从焦头烂额的条条款款里姑且抽出身来,众人纷纷往茶水间来歇口气。市场运行部的顾凯丽刚给自己冲好一杯浓咖啡,抬头正巧看见地面协调部的几个同事相偕说笑着走进来,忙凑上前去散布八卦消息。
那几个女同事一听,皆露出了讶然的表情,其中一个最先沉不住气:“啊?你不会弄错了吧?她不是十天以后就要办婚礼了吗?都到了这个当口了,请柬也都发出去了,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
顾凯丽自诩为赛那斯的八卦女王,号称没有她打探不到的**,所以这会儿徒然遭受了质疑,不由急得提高了嗓音:“怎么可能会弄错!我是亲耳听到她说不结婚的,还能有假?”
“嘘!你小声一点。”众人倒抽一口气,纷纷朝茶水间的门口望了一眼,见四下里并无旁人,方才重新凑到一起,压低嗓门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凯丽眼珠子骨碌一转:“你们应该知道的吧!叶怜依之前给公司的几位大领导都发了请柬,我今天一早去张总的办公室签字,谁知到了门口,却听见叶怜依正在跟张总道歉,说她十天后不结婚了。我怕自己听错,还特意就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那人绝对是叶怜依没错。”
众人听罢各自唏嘘不已,有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前段时间不是离婚了吗?这么快就又结婚了,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你们说她未婚夫是不是发现了她隐瞒曾经结过婚的事实,所以才反悔不要她的吧?”
另一个同事摇摇头:“应该不会啊!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就算叶怜依瞒了他,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悔婚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揣测之际,顾凯丽蓦地咳嗽了两声:“这个嘛——”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兀自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张团团的圆脸顿时鼓得像个肉包子。
女人天生都长了颗关注八卦的心,这会儿被顾凯丽这么胃口一吊,不禁都拉着她催促道:“哎呀顾凯丽,你要知道的话就快点告诉我们,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顾凯丽向众人招招手,大家的头瞬间凑到了一起,就听顾凯丽将声音压得很低:“听说叶怜依的那个未婚夫从前就是她的男朋友,当初叶怜依嫌他家里穷,转手找了个富二代就把人给甩了,谁知人家现在功成名就回来了,叶怜依马上又故伎重演,千方百计跟她老公闹离婚,她老公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跟她离。那叶怜依前脚才签好离婚协议,后脚她就急不可耐地跟那男的在一块儿。不过那男的也不是什么傻子,这不?临结婚了来这么一招,也真够叶怜依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