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未知。
萧僮俯身领命告辞,成帝见天色不早,亦潜回凤璃宫,岫妃还在睡梦之中。
成帝脱掉外衣,钻进锦被中,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唇在岫妃滑腻的香腮上嗅着,岫妃被成帝逗弄醒了,美眸惺忪,见成帝贪婪的样子,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娇羞媚笑,嗲嗲的拖长声音:“皇上…….”
成帝正值大好年华,心中虽然深爱雪依,但是雪依有孕在身,不能侍寝,如今美人在怀,怎能够抑制住满腔情爱。
唇舌交缠,分不清真假的两个人虽各怀心事,却融化在彼此的身体里。
岫妃的美眸流转,却不忘斜睨成帝的股沟,她记得很清楚,萧逸宸的股沟间有七颗淡淡的紫色的痣,在凤舞山庄之时,她曾经和萧逸宸说过那是皇权的象征,预示着他将来必能大富大贵!
岫妃想要看清,成帝偏不如她的心意,转过身将她拥在怀里,二人用最原始的方法交战,似乎都想将真实的自己深深隐藏起来,却又想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
这一天,自成帝登基以来,第一天没有上早朝!
金殿上,文东武西两班站立,五公公虽然宣读了皇上身体不适,休朝一日的消息,众大臣却没有散去的意思。
尚书李沁率先问五公公:“不知皇上龙体如何?”
林樘之随声附和:“劳烦五公公大驾,上覆皇上,能免一日早朝就能免两日早朝,难道皇上要效法万历皇上,数年不上早朝不成?!”
林樘之一语如飓风如海顿时激起千层浪!
大臣们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只为林樘之这一语非但在暗骂皇上是昏君,也在暗示太后干政,宦官弄权,五公公的脸色果然十分难看,却又不好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的一阵哼哼:“林大人这话该对皇上说,老奴还想保住这吃饭的家伙,不敢禀奏皇上。”
李沁忙打圆场:“五公公不必多心,林大人亦是忧国之情,劳烦五公公回宫将奏章呈上,边塞十万火急,邻国兰陵国派三万精兵扰 我边界,近日有犯我邀月之势,还望皇上早做准备。”
五月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李沁不由责备林樘之太过无礼,林樘之冷笑一声:“我劝尚书大人还是未雨绸缪吧,咱们这位皇上初登基时是何等勤谨,早朝从未迟到过,御书房听议一日也不曾少过,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突然怠政?我可听说太后娘娘不喜欢雪妃,软硬兼施的将皇上与雪妃分开了,李大人不要忘记卧薪尝胆的古典,做了糊涂鬼!”
林樘之拂袖而去,李沁呆呆的立在金殿的门外,细思林樘之话中之意,不觉冷汗淋漓,成帝虽然年轻,杀伐决断十分的果敢,初登基,杀留侯,灭相王,那一桩哪一件都是雷霆之势,杀的那些人措手无及!
自己的女儿虽忝居太后之位,成帝却不是她的亲生,古语言隔着肚皮如隔山,这儿女情事是人间最难管的事情,不要说没有血缘至亲,就是亲生母亲也不好十分管的,李沁不由暗怪女儿多事,又不好无事求见太后,只好暂时回府思想对策。
李沁忐忑不安回到自己的府邸,竟一病不起,不再上朝。
而成帝一连五日都未离开过凤璃宫宫门半步,整日里衣衫不整与岫妃柔妃等人嬉戏玩耍,并肩叠股,谑浪之音传遍宫内的每一个角落,太后听不下去,派人申责岫妃不该狐媚惑主,耽搁皇上早朝听政,初时,岫妃还谦恭有礼,回说再也不敢了,然太后的人前脚刚走,转脸她就变着花样的哄成帝开心玩耍,将一个后宫闹得是乌烟瘴气。
太后一病不起,岫妃等也只是遣人问候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是雪依,不时前来请安,亲手奉茶试药,李太后悔恨交加,忏悔道:“雪妃,都是哀家瞎了眼,不该相信岫妃,哄骗皇上睡在凤璃宫中。”
雪依听太后之意,似乎并非成帝甘心宠幸岫妃,试探的的一笑,说道:“此事与太后娘娘何干?皇上年轻,宠爱岫妃在是正常不过了,太后娘娘何必自责呢?”
太后看着雪依,沉默了片刻,双泪长流,握着雪依的手:“雪妃,是哀家错了,哀家真的错了,是哀家在皇上的茶里放了催情药物,皇上才乱了心智宠幸了岫妃,这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啊……..”
太后伏在雪依的肩上哀哀哭泣:“雪妃,是哀家将一个勤政爱民的皇上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