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欣笑问:“可不可以同皇上打个商量?”
他抱着她,坐在窗边的床榻上,屋外的梅花开得正好,如果不是母亲心情太恶劣,定会命人搜集梅花上头的雪水,用这种水抱茶,味道再好不过。“说说看,可行的话我去同皇上讲讲。”
“把所有的赏赐都换成银票,让我贴身收藏。”
“为什么要贴身收藏?”
“要躲要跑,才不会漏掉。”
“要躲要跑?你想跑哪里去?”
“人生在世嘛,总会有一堆状况,地主翻身啦,京城发大水啦,天有异象啦,你又要拿我的血去向某个女子献媚之类的,届时,我还能不跑?”
他捏了下她的脸颊,一触手,心更痛,她脸上剩下没几两肉了,他扬起笑脸,不教她看见他的哀伤。“放心,就是仙女下凡,我再也不拿你的血去当礼物。”
“仙女不会生病,你当然没机会。”
“不管有没有机会,我都不会!”
这话带上火气,她知道玩笑开过头了,连忙馅媚地转开话题问:“行吗?可不可以去同皇帝打声商量?”
“行,我去问问皇上,女子能不能当官,如果把你调到户部,以你攒银子的本事,不到几年国库必定充逾。”他没好气回答。
她大笑偎进他怀里,扯扯他的衣袖说道:“别气我,我能笑着给你看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把握。”
“一千两。”他面无表情地比出一根手指头,因为她提了死亡。
“我又没说‘死’。”
“两千两。”他的脸臭到无与伦比。
别开头,嘟起嘴,她气了,因为她不把钱当钱看,只把钱当祖宗看。“没钱。”
“赏赐还在。”
“你敢碰它们,我跟你翻脸。”
“你以为我会怕。”
“你自然不怕,可是……我怕啊……”最后那句,她换上撒娇口吻。
这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他忍不住想笑,即使心是涩的,鼻子是酸的,难过在胸口张扬。
他捧起她的脸,亲吻落在她的额间,他低声道:“不怕、不要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任何事发生……我的肩膀比你宽,我来承担。”
唉,这样一个孤傲执树的男子,竟能说出这般贴心话,谁能不心暧?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动,颖欣仰起头,封上他的她没主动吻过男人,不知道怎么吻才正确,只晓得自己想要靠近他,贴近他,然后再近,再近一点。
心,像被瀑布冲刷过,一阵阵狂烈拍打柳奕风的心头,来势汹汹的情潮搅乱他的思绪,他忘记自己本来有一堆话想对她说,他只能凭着本能,感受她的感受。
他抱紧她,并且像她一样,想要靠近她,贴近她,然后再近,再近……近许多点。
青竹从外头进屋,看见两人交缠的身影,红着脸退出门外,她咬唇,不愿意进去察报,就算是……礼亲王己经候在大厅……
今日他来,是要谈订亲的事吧……
柳奕风和秦氏被皇帝召进宫里,满府里头都在传,裕亲王府和礼亲王府的好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