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一她不清楚,七线蛊本就是许多神毒物的解药,但如果轩辕姳所言不假,此毒除九线蛊之外,别无他法可解,那么天底下只有一神毒这般凶狠。
她收拾桌上的纸张后,拾起头,全然不知自己双目己赤,只是冷笑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嗜心散。”
柳奕风再次惊愕,定定凝视她的脸,天底下能认得七线蛊之人本就不多,而知道嗜心散的更是寥荽可数,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你的师傅是谁?”他问道。
需要据实相告?没必要吧,天底下并之下只有他一个能人。
“放心,总归我们的师傅不会是同一人。拜师那日,师傅便谆谆教诲,我们是大夫,非判官,不能断人生死,医术是用来救治病患的,不能以医谋害人命。”很显然的,他的师傅没教过这些,他只指点医术,并未教导过他林谓医德。颖欣这番话纯粹为了讽刺柳奕风。
颖欣灼灼目光迎上他的,她不惊不畏,眼底尽是坦然。
他们就这样四止相对,轩辕姳杵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看看颖欣、再看看柳奕风,试着化解尴尬。
这场景很诡异,他们不是朋友却团团围坐在同一个屋担下,他们分明有仇,却还要攀那神不可能存在的交情,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平静的可怕。
半响,柳奕风开口,“我会治好你身上九线蛊的毒。”
她扬起笑意,再次讽刺,“我该感激你吗?始作俑者。”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只需要你的合作。”
合作?呵呵,他在说什么傻话。
“给我一个名字。”她抬起下巴。
“什么名字?”
“哪个人会乐意与你合作这种事?”
她有张利嘴呢,还以为是只温驯的小猫,却不料有双尖锐爪子,不时就向人张扬几下。柳奕风嘴角轻撇,好像头一次认识她似的,望着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如果当初你答应我的条件,肯定会比现在更乐意几分的。”
“哈哈,听见没有,世子爷。”她转向轩辕姳,淡淡扫了屋内物件一眼。“你给的聘礼和这些小东西,可远远比不上柳大公子开出的条件,如果你的罪恶感不是假,如果你有心想要道歉赎罪,不妨再搬些黄金之物进门。”
颖欣和柳奕风吵架,却殃及轩辕姳,可他哪能不接话,尤其当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时。“没问题,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她扬扬眉头,又是满面讽刺。
轩辕姳微微蹙眉,还真是多说多错,可眼前不管是颖欣或柳奕风都不能得罪,不论少了哪一个,静初性命都有危险,府里备下的太医虽会用九线蛊取血,但不见得懂得开药入药,而尽管世间未必找不出第二个体质极阴的女子,但静初的毒己经等不起。
那日自己与柳奕风不欢而散,还是静初出面软声说和,柳奕风才没有天天给自己摆脸色,至于颖欣的脸色……他岂能不受?毕竟他的手段不够光明,他不是坏人,只是懦弱了些,长久以来他习惯遵从母亲的指示行事,习惯当个乖儿子,他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