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欺身而上。
绾绾迎了上去,但怎及凤夙心机深沉,两人掌法竟生生错开,凤夙手指伸到绾绾身后,拳攻绾绾背部。
绾绾察觉寒意迫身,身体蓦然前倾,脚尖急转,身形已飞离数步之遥,手指轻弹,已有冰珠暗器射向凤夙。
凤夙腰肢轻摆,避开暗器攻击,轻功绝顶,飘逸灵动。
“妹妹暗器使得不错。”凤夙声音淡淡的。
绾绾微微含笑:“姐姐若是不喜欢,绾绾不使便是了。”
绾绾果真不再使用暗器,手法疾快向凤夙疾攻而去。
一时间,空中顿时传来拳脚对打之声,无疑是一种享受,两人对打,出手强势很快不说,最重要的是快,看的人眼花缭乱,岂止是过瘾那般简单……
宫顶之上,有男子素衣静立,长衫飘逸,容姿清美。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宛如上弦月将月辉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可能是宫灯的缘故,所以当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仿佛有光从淡淡的雾霭中穿透而出,在他身后铺陈开来,高贵雅致。
而他,就在这片圣洁之光里,从容冷静,轻轻的风拂动着他的衣摆,千岩万壑尽在他清亮的眉宇间无声堙没。
站在宫顶之上的人清俊非凡,一看就非池中物。不是燕箫,还能是谁?
有男子飞身而上,飘落在燕箫的身后。
“六哥,那个白衫女子就是你最近的新宠?”此人正是八王爷燕子墨。
燕箫淡淡的看了燕子墨一眼,他刚从边关回来,能够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见是李恪告诉他的。
“夫子跟女子对打还是第一次,这般出手该不会是因为嫉妒吧?”燕子墨说着,低低的笑着打趣道:“六哥,看来夫子这是对你动情了。”
“话太多了。”燕箫声音冷冰冰的。
燕子墨双臂环胸,扬起唇角:“你也不劝劝吗?切磋武艺,小打小闹还可以,可别真受伤了。”
燕箫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开口说道:“楚国有什么动静?”
提起正事,燕子墨自是一脸正经:“楮墨减赋税,修坝储水,极重百姓民生,不过短短两月而已,就尽得民心。”
“除此之外呢?”
“以修建帝皇陵寝为名目,暗中练兵,囤积兵器。”
沉吟片刻,燕箫说道:“看来楮墨对吴国势在必得。”
燕子墨缓缓说道:“天下诱人,有谁不想名垂青史,楮墨有权欲野心并不奇怪。”
“由他去吧!”燕国休养生息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屯聚实力。
燕子墨皱眉道:“六哥真打算把吴国白白送给楚国吗?”
燕箫目光有了几分凌迟之意:“吴国就算是块骨头,楮墨想啃干净的话,也需要费些人力和精力,我们应该把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燕子墨猜测燕箫的意思:“破坏盟约,在楚国攻占吴国之际,我们再趁势攻打楚国?”
燕箫竟笑了:“老八,你是想让我背信弃义吗?”
燕子墨见了,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笑道:“六哥,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吧?”
燕箫瞥了燕子墨一眼,没回应他的话,而是负手从屋顶飞下,身姿飘逸绝尘,“回去睡觉,我也该睡了。”
“不看她们比试了?”燕子墨坐在屋顶上,开口询问已经立身庭院中的燕箫:“两女为你争风吃醋,六哥感想如何?”
“如果不想三年后燕国被灭,你是否该在行军布阵上用点心了?”燕箫的声音凉凉淡淡响起,渐行渐远,然后消失不见。
燕子墨看着远处对打的两人,无声笑了笑:“谨遵圣命,臣弟这就回去练兵去。”
只不过,半夜三更练兵,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腿脚打颤了。
这场比试没有胜负,从一开始谁都没有求胜之心,也许正应了绾绾的话,此番比武只是切磋。
风起,衣衫卷动。
绾绾穿着一袭白衣,容颜明净如玉,带着说不出的柔和之气,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这样的女子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喜欢,眉目间毫无心机,一派天真,那张出尘的脸上总会在不经意便溢出浅淡的笑意。
她是一个简单的人,高兴地时候笑,伤心的时候哭,生气的时候直言不讳,她从不掩饰,更加不懂别人目光对她的重要性。
因为她不是凡尘中人,所以没有诸多顾虑。
如此率性而为,不似凤夙……
一袭黑衣,三尺墨发随风飞舞,绝美清冷,傲气逼人。
其实凤夙并不是一个多言之人,从某一程度而言,她武功极高,但却寡言,永远都是一副淡如秋水的表情。
她出手最快的不是刀和剑,而是她的手。
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她的手里,她手段狠厉,但杀人后总会眼神悲悯……她不忍杀戮,但为了生存,有时候杀人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