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之后,夙景离的马车就停在茶楼不远处。[]
两人相继上去,在鞍京城这样的马车出行实在算不了什么,两人的举动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在快到离王府时,夙景离说道,“今天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就在府上住一宿再走吧,毕竟绿儿他们也要一些时间收拾东西。”
楼月馨一听,也是,她固然不缺银子,但这么晚去外面投宿也是太麻烦,“好,那就有劳离王殿下安排了。”
吕宝林住的小院内。
因为不受宠,也是瞧不起吕宝林,府内一般冬天划分到各个小院的木炭都被底下的人私分了,这么寒冷的天,她也只能在屋内拿火盆,将捡来的枯枝点燃取暖。
母子两刚从房侧妃的冬至夜宴上回来,聊一些暖心的家常话,就突然听见前院传来一些声响,吕宝林紧张的望着外面,焕儿下意识的靠近母亲,“娘,别怕,焕儿保护您。”
吕宝林心里略微宽慰,“娘怎么会怕,这里是离王府,该不是焕儿怕了吧。”
“才没有呢。”孩子一脸的倔意。
“才没有什么。”正在争执小闹的母子二人闻声具是抬头看去,灯火下,是旧主,“月小姐,王爷?”
焕儿也看到了楼月馨,她是很久以前来过的那位,会对母亲嘘寒问暖的小姐,还有另一人,是父亲。
骨子里生来对父亲存有的惧意此时彰显无遗,但与此同时存在的还有那股子不服的倔意,这个他名义上该叫父亲的人这么多年都鲜少管过母亲与他,他为什么要怕他?
故而一时之间,在旁人看来,焕儿是愣住了。
知子莫若母,心里猜到可能是孩子对这个父亲不满,可是他是一国亲王,哪里能容得自己的孩子这般放肆,可现在也不是说教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只得给孩子找了个台阶,“瞧,焕儿一下子见到王爷和月小姐,整个人都愣住了,想来是没有心里准备,还望王爷莫怪。”
夙景离对这个孩子本来就说不上几句话,平日里更是不上心,现在当然是吕宝林说什么就是什么,真以为孩子就是没见识过大世面所以表现木讷,闻言很冷淡的说,“没事,孩子的举止,本王也没往心里去。”
这话一出,绿儿纵然已经对夙景离死心,但内里却还是忍不住震颤,世间男儿都当真如此寡情吗,焕儿是他的儿子呀,他怎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番伤人的话来。
“是,谢王爷。”可是她还是要谢恩。
楼月馨不忍再看到绿儿难堪,说,“绿儿,我现在一人住在江台,实在孤单了些,绿儿可愿意携焕儿一同过江台来陪我。”
“这..”吕宝林一听,惊疑不定,王爷应允吗,她斗胆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没再说话的离王殿下,却见离王对她点了点头,“此事我已允了,但吕宝林若是想要留在离王府,我离王府也不差你们这两口饭食。”
现在离王府后院中有那么两位都是朝廷大臣的旁亲或直系,她早已不愿在此,只是舍不得将焕儿留下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