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子元的情绪就低落了,“其实子元对馨姐姐也是有所隐瞒,子元的母亲原也出自名门,可是近几年却屡屡遭人陷害,母族已是一蹶不振,父亲又迎娶了二夫人,那二夫人是当今王上的亲妹妹,早巴不得我母亲死去,她好扶正,卫国的大夫皆是惧怕被皇族报复..”
“所以都不愿出诊是吗?”楼月馨问。
“不是,他们都出诊,但是诊断的结果从来都是操劳过度,身体赢弱,母亲身体以前很好的,从来不会这样。”说到这里,徐子元明显激动了。
后来慢慢又缓和下来,“其实我也知道一定是二夫人搞的鬼,只是没有证据,又不能乱言,否则被抓起来,母亲在中书府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后来子元无意中得知馨姐姐的大名,知道馨姐姐每三个月就在江台镇。”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早熟。
楼月馨不想再继续这样沉重的话题,徒增伤感,“昨天那小丫头为什么生气?”
“没什么。”徐子元听到楼月馨谈起昨天,瞬间又无谓起来。
“你该多顺着她。”楼月馨佯装没有看到他的无奈,“这样对你以后在卫国的发展很有帮助。”
她虽然不知道堂堂公主离宫为什么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但是单平常接触,见她的脾气以及言行举止,也知道是被惯坏的,在偌大而水又极深的宫中,谁能惯坏她,谁又有权利惯坏?几乎不用想,必是卫国最有权利的王上罢。
这个中厉害就算徐子元以前不明白,现在也是明白了,只是他真的不愿意为了未来去讨好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他坚信他的未来不会只是仕途这一条路的。
但馨姐姐的好意,他收下了,“恩,我懂得的。”
两天时间在徐子元时不时找她聊天中过得倒也快,两天后,他们在卫国泰京邻镇,一个叫源城的码头下了船。
风和日丽,可能是因为在码头,风很大,吹得她的面纱猎猎作响,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的方向。
阳光真好。
卓琴郦原本走在后面,见楼月馨在前面走着,似是不服她在前,她连忙走快几步赶上楼月馨,非要走在楼月馨前面。
最后面的徐子元把这一切看得清楚,他也真是服了公主殿下。
楼月馨倒不计较,自己走自己的路,时不时四处张望。
原来这就是卫国,许是靠近国都泰京,源城看起来一切井然有序,除了衣着布锦比之南岭云国较为粗糙外,街道两边的饰品皆以大气为主,百姓们相处时看起来也很和睦。
他们找到一个专门饲养马的马主家,看马,然后由徐子元出面讨价还价,最后以一匹马八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三匹。
由于卫国贫穷,但土地肥壤,于是很多普通人家都陆续养马,养羊为生,卫国的孩子也是几乎每一个,无论男女,都从小修习马术,故而孩子长到十岁左右时,大多都拥有很了不得的马技。
楼月馨在早两年时,也是跟着师父学了马术,此时一个人骑马倒不成问题。
从源城郊外骑马至泰京,三人直到要关城门的前一刻才到,进了城之后,徐子元想先送卓琴郦会宫,但没想到却被拒绝了,“我今天不想回宫,她不是要去中书府吗,我今天就在中书府上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