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帆船一共有两层,各分为一层三米长一米宽的六个小房间,二层倒是只有一个房间,很大,但是要价是从沐镇到卫国要一百两,卓琴郦很想住,但因为银子不够,楼月馨又当没听到,只能作罢。
早前上船时因为只有他们六个人,所以所用房间只有一楼的,现在来了人,那刚来的应该在二楼了,楼月馨猫着身从窗户边爬上去,隐约听到换衣服的‘梭梭’声。
不会是在换衣服吧,楼月馨脑补一个胖大叔浑身赘肉的模样,瞬间恶心了起来。
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偷窥的奇葩癖好!
正想就此离去,却听到上面有人在说,“明天就到了。”
咦?这声音有点熟悉。
楼月馨打消要走的念头,留下来继续听,可是又没有了声音。
于是她就大着胆子往上爬,这间房外面还有个可看日出的台子,楼月馨的身体就猫在那个台子下面,见上面久久没有动静,但那烛火还亮着,便也不动,但右手却伸向左边的袖袋,那里藏着能使人快速进入睡眠,但醒来却对曾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的药粉。
楼月馨一垫脚,再借助栏杆的力量便站在台子上,她将包着药粉的纸张打开,正待扔进去,屋内的人已然察觉,“谁?”
说罢便如旋风一般飞了出来,但见迎面拂来一片白白的粉末,他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这种场面,明杀暗刺都有,这种小招数,他怎会看在眼里,一衣袖拂过,药粉已然不见,正当他要去追击暗算他的人时,迎面而来的却是无可抑制的眩晕感,不,怎么会,他明明没有吸入一丁半点。
最后映在他眼底的,是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蒙面黑衣人!
初见那人真容时楼月馨就已经呆住了,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当年故人。
当年云国一别,原以为很快会再见,他一向神出鬼没,但没想直到南岭内乱最后他都没有出现。
亦敌亦友的存在,在她结束自己近乎隐居的生活后遇到的第一位故人。
他的镇定只是一瞬,很快,就因为她药物的作用而昏了过去,在他倒地之后,楼月馨走到他身前,“对不起了,原来是老朋友。”
她还不想有以前认识的人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扰乱她的生活,故而在知道是井席之后就什么都没动选择离去,而没有催醒他。
其实今晚要不是井席,她是想来顺点东西的,西北的难民真的非常需要钱银,还有生活用品。
她还差很多银子。
晚上回去房间,这一夜,五灵出奇的放松,她躺在床上甚至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她下的那药起码要在第二天的中午,井席才能醒来,为了他不要多疑,她还特意在后来加了一些迷幻散。
尽管一晚都因为偶遇井席没怎么睡,但第二天楼月馨还是起了一个大早。
徐子元照例尽心的为她送来早餐:一包子、两馒头,加一碗清水。
所幸楼月馨也不挑,什么都能吃的下。
“馨姐姐为什么还不嫁人呢?”徐子元歪着他的小脑门,眼睛里全是好奇的色彩。
在知道馨姐姐要跟他去卫国医治母亲的病时,他就放心了,因为他相信她医术号称神医绝不是空穴来风,母亲一定会好的。
这么一想,心情就放松下来了。
熟不知楼月馨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神哪,这小屁孩为什么这么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