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从密室上了地面,“既然东西收到了,那在下就先告辞。”参瑞也不多留。
姬旬将参瑞送至门口,“走好。”
也只一瞬,身披黑衣的参瑞就从姬旬的眼前消失。
姬旬在门口又站了会,确定人真的走了才关上门。
“主子。”在云国驻南岭的驻地里,参瑞恭敬的把短剑呈上。
夙景离拿在手上把玩,“他就给了你这个?”
“是,还带着属下在密室绕了一圈。”参瑞实话实说。
“老狐狸。”只给了武器却没告诉他们具体的行事时间。
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变得很突然。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参瑞问。
夙景离只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他并不一定要帮聂太子,事情若是难办,大可就此离开。
又是过了两天,宁皇出殡之日。
这一天,聂盛琅必须全程跟在宁皇的棺木旁,以彰显太子的仁孝,楼月馨作为太子妃自然也不能例外,这一天,多日不见的华盈夫人也是披麻戴孝,头上饰品寥寥,身边还跟着一个楼月馨在此前从未见过的婆子。
年纪虽是大了,但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
楼月馨不欲与之过多接触,在接下来还在紫雲殿的时间都是能离华盈夫人多远就多远。
宁皇出殡,随行人员超过万人,紫雲殿宏大,但那出殡的头,也即是敲锣之人便在紫雲殿的门口了,再过来即是乐手一百零八位,手上所拿乐器全用黑纱绑住,猪牛马羊鸡鸭全部汤杀,掏干内脏放在之后的一个个大盘里,再之后即是躺着宁皇尸身的棺木,聂盛琅陪同在侧,一路步行。
往后即是宁皇生前无子女需陪葬的妃子,人数也有几十,一些人哭哭啼啼倒是真的,她们一生的青春都浪费在宫里,现在她们一生守候的男人死了,她们没有侍过几回寝,或者根本没有侍过寝,却就要香消玉殒,谁又愿意呢,可这本来就无关个人意愿。
从宫里到城外,百姓夹道相送,纷纷下跪。
出城后,他们与皇陵越来越近,左边是山,右边密林繁多,有人或忍受不了那闷死的恐惧,又或者希望流芳千史,于是冲过重重护卫,撞向宁皇的棺木,最后颅骨破裂而亡,有禁卫军前来询问怎么处置,聂盛琅只是淡淡的扫一眼,“将她葬在离父皇最近的陵墓中。”
楼月馨却不能淡定了,她看到那鲜血,忍不住就干呕起来。
“女人就是娇弱。”他们在战场上,什么没经历过,就这么一点血还值得反胃?但聂盛琅最后还是召来梁鹰,从梁鹰手中接过水袋递给楼月馨。
楼月馨整整喝了几大口水,才感觉胸口的那股闷气落下了。
这些人效率很好,马上就把那名死去妃子的遗体处理好,甚至地上一点血都没有了,而从妃子那边过来先皇棺木这里的防卫也比之前更加严密。
但这一切,并没有止住妃子们的恐惧,她们虽不得宠,但之前也未曾见过血,甚至是死人,现在一下子目见,心理上难以承受,哭声比之先前更加大,一时间,这一片都是鬼哭狼嚎。
聂盛琅的眉头紧紧皱着,他感觉敏锐,“梁鹰,保护好太子妃。”话音落下的刹那,从左边的山上突然滚落大块大块的石头,有些人反应不及,马上就被石头砸中倒下,如风中落花一般的石头越来越密的从山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