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紫禁城万家灯火在这里看来就犹如天上繁星,都只在晚上出现。
“都准备好了吗?”
不知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是,就等殿下下令。”
原来这观星台上并不只有聂盛琅一人,只是已经去为先皇守夜的楼月馨不可能知道了。
聂盛琅很满意,在楼月馨之后,他也终于能安心的待在紫雲殿中。
胆敢觊觎他皇位,妄想取而代之者,他绝不留着。
“下午好像多了很多眼睛呢!”夙景离眼睛望着杯沿一角,“看这杯子,做工精致,可是怎么那么让人想要毁了呢?”
参瑞一听,眼皮跳了几跳,主子又想干什么了,可千万不能任性,“爷,我们现在在南岭。”这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夙景离不满的嘟囔,参瑞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几时看过这么卖萌的主子?
“可我想玩。”夙景离眨巴着他的丹凤眼,他本来就只有十四的年纪,正是青春洋溢之时,稚嫩的小脸晃呀晃,倒真有几分孩子的模样了。
参瑞心下不安了,主子要做什么事几时问过他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哎呸呸呸,主子怎么回事妖。
“参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王说本王要玩。”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离主子终于发火了,一声怒轰,他又回到了从前黑面神一样的脸。
参瑞心想,终于正常了,只是,“主子想玩什么?”
“你过来。”
参瑞附耳过去,夙景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参瑞听完后有种如梦初醒的模样,“主子英明,这样一来,聂太子就欠了您一个人情。”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办?”夙景离摆手,对于未来的那把至高之位,他没有太多的强求,只是一定要活着,他不想被当成棋子一样被遗弃,甚至是封杀。
又是一天过去,后天宁皇就要出殡了,紫禁城的大街上无人胆敢谈笑,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白帐,以此祭奠先皇的离去。
了无人烟的巷子里,一抹黑色的影子正在快速的移动,最后停在一户普通院落的后门。
三敲两拍是他们的开门信号。
院里面的人闻声开门,在来人进来后又小心的张望,确定没人跟踪之后关上大门。
“先生就是相爷联络来要在京城助我们的人?”为黑衣人开门的人是刘国泰在五年前笼络的幕僚,名姬旬,年近不惑,之前曾为贫瘠的卫国效力,在卫王面前说过许多致富的可行法子,只可惜卫王有一宠臣,见姬旬才智过人,心中暗恨。
卫王偏听偏信,将姬旬当做对卫国不利之人,赶出了卫国,这才投靠了南岭泱泱大国的相爷。
他性子小心谨慎,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相爷的手信,说临近傍晚时将有相帮的贵人前来,开门信号即是三敲两拍。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
“恩。”来人轻应。
“为什么不揭开斗笠?”黑衣人的头上一直戴着斗笠,脸上也是黑布蒙着,他觉得很不能信任,尤其是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万一是聂太子派来的人呢。
相爷为什么相信这个人。
“我家主子都已经和相爷说好了,先生若不相信,在下大可就此离去,这桩交易绝不强求。”来人正是奉命靠近刘国泰的参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