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想到这样一来,太子妃也许被误会与离王有什么,他又说,“离王说是要当面谢谢太子妃捡到他遗落的玉佩,于是太子妃才去的。”
“那他们在交谈时你也在?”聂盛琅又问。
梁鹰点头,“是。”
“他们有没有过密的接触?”他现在怀疑楼月馨确实拿到了名单,但是被夙景离中途掉包了。
梁鹰想了想,摇头,“没有。”为太子妃倒水的刹那应该不算过密接触吧,他若是说出来,诬陷了太子妃,那就不好了。
虽是这么说,但聂盛琅还是不放心,“盯着他们。”这里的他们说的就是夙景离。
宁皇三天后出殡,这三天,也正好观察夙景离是个什么想法。
紫雲殿的后边栽种了几棵数量不多的梅树,宫人见楼月馨多看了几眼,小声的附耳说,“大皇子的生母琳妃娘娘生前很是喜爱梅树,常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得宠的那会儿,先皇便在此处栽种了梅树苗,不想死了些许,这些都是后来剩下来的。”
在紫雲殿,堂堂帝王的休憩之地栽种妃子喜爱之物,史官也不参奏么?心里这么想,但终是忍住了,她随即想起先前在城门看到的墙上的标志,再看这梅树。
心中一动,问,“梅花可是我们南岭的国花罢!”
宫女心里浮出怪异,只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只能机械的答道,“是的。”
楼月馨讥讽的略勾嘴角。
难怪史官无话可说,这国花栽种在帝王寝宫,再合适不过了。
先皇宠人的手段也真是厉害。
丞相刘国泰人尚还在篓家密室,老窝就被人端了个底朝天,他知道云家搜他府宅的时候人已经要坐上轿子了,篓布就在旁边,对于那消息来时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讪笑一声,“想不到这云栅还有这胆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背后有人授意呢?”意有所指的话更是令刘国泰怒火中烧。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既然趁老夫不在把老夫的家搜了,那必然是有所准备的,说不定现在老夫一回去,就把老夫下了大牢,篓家主,你不会背弃老夫罢?”刘国泰怀疑的望着篓布,这个人也是奸佞之辈,诚信这种东西不能过多指望。
“当然不会。”篓布干笑,什么都准备好了,他需要刘国泰作为助力,让他得以一飞冲天。
刘国泰点点头,那就好,“那现在,就请篓家主下令吧。”
“什么?”篓布满脸都是不赞同,“你想现在?”他的人才从边疆赶过来,上午才在城外一公里处搭起帐篷,还没休息够呢。
“他们都已经把老夫府搜了,肯定是抱着撕破脸的决心,老夫若是现在回去,那就是去大牢了,说不定都不用审,今天晚上老夫就死在牢里,对外便说畏罪自杀。”
“篓家主,老夫知你向来是个爽快的,就不要再多犹豫了,实话告诉你,那太子府中还有老夫的暗线呢。”他没有明说是楼月馨,但是篓布怎么会不明白那意思。
到底是女儿,父亲有难,怎能不救。
但他还是拒绝,“不,现在起事,名不正言不顺。”
“篓家主此言差矣,先皇病得毫无理由,死得不明不白,我等起事是为正义,乃名正言顺之事。”刘国泰说的义愤填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