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楼月馨问,“如果我没看错,这里已经是南岭国的边境,越过边境,朝北便是云国,难道你们是云国的?可是我和云国并没有瓜葛呀。”
难道是因为她是聂盛琅的太子妃,所以云国皇帝就想把她先抓住,等聂盛琅到达了云国,就以此发难?
呵,真是无稽之谈,别说她和聂盛琅那一丁点可怜的夫妻之情,就说刘国泰,说不定那个时候刘国泰就先把她这个‘女儿’放弃,以舍小家为大家的说辞说服宁皇出兵攻打云国,来为自己谋取暴利。
更有甚是渔翁得利。
“怎么会毫无瓜葛,你都胆大包天,敢无视主子了。”胖子嘟囔了一句,却被松毕一个眼神瞪过去而闭上了嘴。
楼月馨既然逮到了一点苗头,又怎么会放弃,“难道真是你们云国某个大人物要抓我?”
无视他们的主子?这是怎么来的话,要知道南岭和云国一个南一个北,就算是快马至云国国都也要半个多月,她人一直在南岭,又是怎么去到云国无视他们主子的?
不会是那个倒霉悲催的刘月琳惹的祸吧?
她就算是真的要死也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穿来古代无依无靠,好不容易混了个太子妃,现在太子府后院也还算平静,就这么被人无声无息的逮走,换谁都不甘愿呀。
“够了,不用猜了。”松毕终于开了口,清凉的声音在暗夜里尤为清晰,“等到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到的时候?到的时候还有命吗?就这么两个小啰啰脾气都这么大又奇怪,他们的主人岂不是怪中之王?
“你若觉得在床上睡不着,那就站着吧。”
凉凉的声音里大有一种你要是再说话我就让你在屋子里站一夜的意思,楼月馨马上就背过身,面朝墙壁躺着。
站着睡觉?不要,还是床舒服。
黎明前的黑暗正是一天之中最黑的时候,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睡的最熟的时候。
但守夜的松毕和胖子都均是一动不动,倏地,一声异响,就在松毕奔向出声的那扇窗户时,一声猫叫响起,松毕看了看,斜对面的屋檐底下蹲着一只黑色的小猫,浑身黝黑,眼睛为黄,见有异族的声音,马上机敏的抬头。
瞪了松毕一眼,又飞快的跑向小巷子,转瞬就不见踪影。
松毕见没什么事,正想回头,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房间里不同寻常的气息,想要拔出武器腰间却被不知名的利器抵住,他的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靠得这么近而他却毫无所知,这也足见对方的武功修为比他高很多。
胖子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了,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提醒。
看来,这些人,还是有备而来呢。
“你们想要什么?”松毕问。
房间里一共四个人,没有人回答他,其中有一个人往床边走去,用随身携带的剑挑起床帘,里面的楼月馨还在安然入睡。
那人回头朝房间里唯一一个站着没有动手的人点了点头。
松毕此时怎么会还有不明白的,对方就是冲着楼月馨而来的,说不定是南岭太子府的人。
“你们是南岭太子府的人。”这句话已不是疑问,松毕很肯定他们就是,没想到人人皆说南岭太子仁政勤勉,却原来在暗处也有这么大的信息网。
如果这次有命回去,定要让离王殿下早作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