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他手上的拐杖吼叫着,“你们这群废物,立即把那个缺口堵上。”
“婆婆,那里已经被轰出一个窟窿来了。”
“出了窟窿就用人给我堵上。”风圣灵竭斯底里地咆哮。
“是,婆婆。兄弟们,为天界尽忠的时候到了,不怕死的跟我上。”
“轰轰轰”无数人在头领的蛊惑下,潮水般涌将上去,用肉体在那窟窿后面形成了一堵肉墙。
外面,魔兽大军如滚滚洪流,奔腾着,咆哮着,怒吼着,朝天界之门的云雾里汹涌而来。
天界之门外,飞云流雾瞬间被搅乱,只剩下汹涌奔腾的兽群在涌动。
“大家准备,给我射!”天界之门的后面,无数的暗孔里,顿时万道光剑齐发,犀利的光剑呼啸着,在血雾飘扬中硬生生地刺穿了前面魔兽的身体,惨叫声一时充斥了整片长空,拌合这的还有铁蹄声,怒吼声,喊杀声。
魔兽一批批地在光剑之下倒下,一批又接一批地轰轰冲上,犹如江河咆哮,一波接着一波,生生不息。所不同的是,这不是水,也不是波,而是生命,活生生的生命。他们的倒下,充斥的是血腥,充斥的是悲壮,充斥的是杀戮。
魔兽在冲锋中,也发起了攻击,无数的光弹,无数的火焰,无数的光剑,铺天盖地,直向那道厚重的大门轰去,天界之门随即发出了绚丽的火花,火焰和光剑透过暗孔,也让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但是他们也一样,前面一个人倒下,后面紧接着再有人补上,似乎也是源源不断。
两边人,就以天界之门为界限,在拼死地厮杀着,当然,作为攻击的一方,我的人马是损失惨重的,而且是相当的惨重。
冰零站在我旁边,望着那无尽的死亡,那如稻草一般一批批倒下去的生命,她的脸上涌现出哀伤,脸色也一点点地惨白下去。
“太残酷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在我耳旁幽幽地说着。
“这就是战争啊。”我长叹一声。
“真希望这个世上永远也不会有战争。”她幻想着。
我苦笑,“以其这样幻想,还不如想办法尽早结束这场战争。”
“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她一愣,转头望向我,“怎么尽快结束?”
“以你的智慧,我想你应该清楚。”我这么说了一句,让她沉默了,半响后她抬起头望着我,“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干什么?”我急忙问。
“我去看看伤员,你知道,这个世上,没谁可以比得上我的治疗术。”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在她踏出脚步的那一刻,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怔,接着转头望着我,眼里,眼波流动,奇怪地望着我。
我跟她对视着,四目相对,似乎这一对,对视了很久很久,彷佛这一对视,一瞬间就过了千年。
“谢谢你。”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打破了我们静静的对视。
她突然朝我一笑,满是深情地一笑,笑里,那如水的眼波中,似乎还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真希望,我们可以这么一直相望下去,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战争,就这么平静地相望下去。”
“只要我们努力,我想我们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好。”她的声音哽咽了,似乎很激动,“就为了这一天,我帮你,但是,你不要说谢谢,因为,我这也是为了我。”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凝视着她,一时心里波涛汹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去了,你好好指挥战斗吧,既然我们无力避免这场战争,那就让这场战争尽快结束吧。”她说着话,放开我的手,而后如一个白色的幽灵,向伤员集聚处飘然而去。
冰零不愧是冰零,不论是伤残的,还是下阵来休息的,经过她那么一治疗,一个个立马变得生龙活虎,又再次牛气哄哄地冲了上去。
而且,她治疗不是单体治疗,是她呼唤出无数的玉女大军,成群结队的治疗着被从战场上送下来的伤员。
这些军队虽然是魔兽,但都有着灵性,有的甚至可以变化为人了。见有这么多漂亮的玉女为他们治疗,一个个被治好后,为了在异性面前表现他们的英勇,冲杀的时候是一个比一个更加的勇猛,有的是连续被送上来治疗了三次四次。
攻击仍然在持续,死亡也在继续。
看着一批批倒下去的士兵,我的拳头握紧再握紧。但是,我不能停息,我知道我无法停下来,一旦停下,给以对方喘息的机会,那之前的牺牲就会变得没有了多少的意义。
我只能一鼓作气地,连续不断地攻击。攻击,攻击,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