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切不可重蹈覆辙,在我看来这黑嵇崖是万不能攻打的。”
玄悲见自己的话被反驳,于是反问道:“那师兄的意思我等是攻打不了的这黑嵇崖了,那师弟想听听你的高见。”
玄难思虑道:“高见不敢当,我只是陈述利弊而已,如果贸然进攻黑嵇崖,我正派人士必定深入敌人的腹地,到时候极乐堂、噬血门再袭来,到那时我等将腹背受敌,又如之奈何。”
玄悲凛然道:“师兄,你这是在助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殊不知邪不能胜正,这帮妖孽虽然有些妖法,但毕竟是群乌合之众,实在是不足为惧。”
玄难听后,直言不讳道:“若是乌合之众,怎么在短短两日间就剿灭了火焰山蛰伏的妖兽,甚至把神通广大的妖王也给打败了,难道这是一帮乌合之众就能做到的。”
玄悲气结,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想找话来反驳,却是不知如何辩驳,毕竟魔教众人打败了妖王,这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叫人叹服,只得暂时不说话,神情一阵默然。
殿内的玄苦见两人争辩起来,甚至到了面红耳赤的地步,也只得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这两位师弟常常为一件事而争论不休,这番景象在他生活中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是自己出来当这个和事老,此刻他出来打圆场,笑着道:“二位师弟,你们说得都很在理,要不这样吧,等我们会同仙乐府的梦鼎华再做决断也不迟。”
玄悲出声道:“全凭师兄做主,我没有任何意见。”
玄难若有所思,然后沉吟道:“师兄,可知我们的近邻,若是有她们的相助,这必定是事半功倍。”
玄苦闻言,道:“师弟,你莫非说的是东海上八百里外的蓬莱仙岛的问情阁吗?”
玄难回道:“是的,问情阁的阁主柳翠岚早在十年前便已突破金丹期,步入修仙之列,如今她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若是有此人相助,对我正派人士无疑是一大助力。”
玄苦脸上浮过一丝苦涩,低沉道:“这问情阁阁主早就不理中原之事,更是约束门下弟子不得擅自踏足陆地,若是相邀她,恐怕是白费心力。”
玄悲大有意味的看着玄难道:“师兄,你如此念念不忘这柳翠岚,莫非师兄是旧情难忘,想见见老情人。”
玄难老脸一红,随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我也剃度为僧,红尘之事再也与贫僧无任何瓜葛,今番提起她也是为天下苍生着想,万不是为一己私欲,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说完,又是一个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尘世之间的是非恩怨都已化作尘土,随风飘散。
玄悲见师兄苍老的面容显得落寞,宽慰道:“师兄,我只是一时兴起才出此话,望你切莫见怪,况且人皆有七情六欲,师兄毅然决然的忘掉红尘往事,师弟由衷地佩服。”
玄难低吟道:“师弟,尘世间最催人心肠的莫过于一个情字,我年轻时血气方刚不知情为何物,到头来也是我有负与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拜入问情阁,并在十六年前接任阁主之位成为新一代阁主。”说到此处,玄难内心泛起无尽的苦涩,是悔恨,还是痛苦,也许皆有吧。情为何物?世人皆道不明白也说不清楚,只要牵涉到情字,就没有对,也没有错,万般无奈皆有心生,皆有情起。
玄苦正襟危坐,也是宽慰道:“师弟,这不是你的错,灵空寺乃接近佛祖的门派,自古以来门规明令禁止不可亲近的女色,当初师傅在世时,也是见你资质聪慧是个可造之材,才把你禁闭起来,不允许你去见她,也是为了帮助你斩断情丝,给你取名玄难,就是让你历经千般苦难才能修成正果,若非如此你如今恐怕也只是俗世中的一个凡人罢了。”
玄悲低沉道:“我并没有怪师傅的意思,师傅这么做定是对的,我和她缘分早在十年前已尽,再见面也是形同陌路。”
玄苦拂动着衣袖,并把双手放在两膝盖上,缓缓道:“这样吧,我再修书一封派弟子送到问情阁,至于她来不来,就只有看天意了。”
玄悲看向玄苦道:“师兄的主意着实不错。”
玄难附和道:“也好,就希望柳翠岚能摒弃前嫌,为天下苍生着想,贡献一份力量。”
玄苦缓缓起身,面对玄难道:“事不宜迟,我就修书一封给仙乐府的梦鼎华,至于问情阁这封信,就只有劳烦师弟你书写了。”
玄难自然明白这话的用意,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恭敬不容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