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大晚上的,整个操场只有篮球落地的声音,真的是有点诡异啊。我整个心房凉嗦嗦的的,他感觉有点不寻常,想悄悄的绕过那个操场,就在这时突然又安静下来。我的脚步放慢,整个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最后我慢慢的回过身——那个打球的学生已经不见了。
我整个皮肤表层突然一凉,哆嗦了一下,不知道应该站在原地尖叫一声,还是当场大哭大嚎才能够发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身体突然全部僵住了。我不敢四处乱看,因为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慢慢的爬上心房,我赶紧就向前急速奔跑,把整个篮球场远远的甩在后面。脚步声,震荡着整个军大校园。。。。。
小时候,总是不敢一人走夜路,我一直有一种错觉,要是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老是会有一种感觉:就是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然后总是疑神疑鬼的回过头,却是一片黑的像墨水一样的夜。这种感觉直到年龄渐长的时候,才慢慢的消失。我很不幸的发现了一点——虽然我已经成为了修道者,但现在这个感觉又来了!我再次惊诧的回了个头,只见身后的操场空空荡荡,相当的静寂,像什么?我感觉气氛冷的跟火葬场没什么差别。
我使劲往前跑,几乎是夺路而逃,快点,希望快点!可是越往前前面就越是黑暗。殊不知,原来军大的路竟然也这么的南辕北辙,曲曲绕绕的。
终于,费了一大段时间,摸黑来到了假山下,我看了看夜光表——九点四十。
还来得及。我看了看周遭,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我第三次来到假山区。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爬到山上去,信息上面说上面有个凹洞。真的会有吗?可是要爬上去的话。。。。。我围着假山走了一圈,陡峭得令猿猴都望而却步,另一边是水湖,湖水清澈的荡漾着粼粼的光线,惨淡惨淡。它们曾经吞噬过一个女孩的性命,腐烂过一个女孩的脸,它们如此的无情。
就在这时我发现靠南边的假山一面爬满了藤蔓,像肠子一样裹住半面的假山。我把信封往怀里的兜一揣,然后探索着爬到山腰,发现没有落脚的地方。低头一看,晃悠悠的,很高。
不远处传来犬吠声,有些凄凉。我暗自着急起来——离十点之时已不远。
一阵闷雷再次划破天空,照亮了半壁山腰,我借着光亮好容易拉到了一条藤条,使劲一拉,结实可以负人。我把信往怀中一揣,双手齐抓着藤条,借着假山双脚一步一步的横身向上爬去。手磨得有点生疼,自然而然的地心力像一只手在后面拽住我。
终于,脚一蹬,我上了将近五米高的假山。除了一阵成功自然的喜悦之外,我心头掠过一阵说不尽的害怕——张冰倩当天就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吗?
原来假山之上比在底下看到的另有一番风景,不是,这也不是什么风景不风景的地方——远处是一片灯火了然,万家灯火,眺望之中,我感觉自己有一种想飞的感觉。“呸!”我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寻死”的念头。
我小心的蹲下身去摸,明沟暗壑,坑坑洼洼,山顶之上亦不平整。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凹洞在哪,是什么凹洞,为什么张冰倩要我把信放到那里面去?突然我停下手来,好像有洞。是的,在山顶上,摸了一阵,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为说不深的凹洞。
洞好像没什么特别,不规律,有点椭,就好像是水滴石穿,长年累月,自然使然而已。我把手小心的探进去,洞并不是直直的下去,方向向南边而去,有一手掌深。看来是这个不会错了。
然后我小心的把怀中的信抽出来,放进洞里,好在洞里似乎并没有积水。然后我站起身来,感觉事情好像大功告成了,这里的风景让我感觉有一股很熏人的。。。。。突然“吱”的一声,那股熏人的气息好像一只手掌一样在我的后背轻轻一推,还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而且假山石壁本来就湿滑,我一个趔趄吱的一声滚下了山,此刻我绷紧的神经只突然想到了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