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不过联想到电影电视剧里犯人被押送法场时候,浑身脏兮兮灰头土脸的样子,心想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不如就学着电影上演的犯人那样,或是鸣冤叫屈,或是大义凛然,或是临危不惧,或是视死如归!
想了半天,还是喊冤比较合适!于是便大声喊了起来:“冤枉啊!冤枉!”
还没喊两嗓子,李龙飞就看到站在围观人群里的陈记草药铺的陈老板和陈锦儿,见两人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李龙飞赶紧闭上嘴巴,低下脑袋,心想不要让他们认出自己来才好。
可是抬头再看的时候,陈老板和陈锦儿的表情,分明是认出了自己。
只见陈锦儿眼含泪花含情脉脉,而陈老板则是一脸的庆幸。甚至李龙飞好像都听到陈老板在说:“幸亏小女没有嫁给那个男人,原来他是朝廷重犯。”
李龙飞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来到了城门西边的一处空地,空地中央设有断头台,距离断头台不远处摆了几张木头方桌,桌子后面坐了几个身穿官服威严正襟的审判官。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法场了吧。
囚车一停,李龙飞立刻被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从囚笼里提了出来,一直将李龙飞提到了审判官面前按倒在地。
“下跪者何人?报上名来!”
“后宫尚药局御医,徐……徐御医!”李龙飞心想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个老徐御医家的疯癫少爷小徐御医到底叫什么名字。
“嗯?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吗?”审判官威风凛凛地质问道。
“李龙飞!”李龙飞一咬牙一闭眼,只好把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真实姓名说了出来。
“混账!你以为本官是好糊弄的吗?你不就是尚药局老徐御医家的疯癫少爷徐怀钰吗?”
纳尼?徐怀钰?
审判官一本正经说出徐怀钰这个名字是的时候,李龙飞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太逗了!原来自己的名字竟然是台北女歌星的名字。徐怀钰,哈哈,自己以前有一段时间还非常喜欢听她的歌,《飞起来》、《乱了》……
想到这里,李龙飞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哼唱起了《爱像一场重感冒》的曲调。
从来没见过有人死到临头还能笑出声来的,并且还能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哼唱小曲儿的。
审判官和其他几位主审官一时间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了主意。
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则被李龙飞滑稽搞笑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肃穆血腥的法场,竟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你们还用得着审吗?他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阴郁又尖利的声音,犹如刽子手手里那把寒气逼人的大砍刀,劈碎了众人的哄笑声,法场内外顿时一片沉寂。
“皇后娘娘驾到!安乐公主殿下驾到!”
随着一声怪异地呼喊,众人看到身上披了一件宽大金黄锦缎华袍的韦皇后和一身黄色长裙身披黄色柔纱霞帔的安乐公主。
只见两个人神情庄重地端坐在带有黄色华盖的马车上,来到了判官们的面前,身后跟了一队宦官宫女侍卫。
几个判官早就跪倒在地迎候皇后娘娘驾到,众人高呼:“叩见皇后娘娘!”
韦皇后眉头微蹙一脸不满地俯视着几个跪倒在地的判官们问道:“时辰已到,为何还不把这个谋害皇上的犯人问斩?”
一位判官不识时务地说了一句:“禀报皇后娘娘,审判刚刚开始!”
“还用得着审吗?事情不是都已经十分明了十分清楚了嘛!”
韦皇后生怕众人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似的,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这个疯癫小御医昨日犯起了浑,竟然将鹤顶红掺在了绿豆饼中,结果皇上吃了带有毒药的绿豆饼之后,立马七窍流血不治驾崩……”
围观的老百姓里一片唏嘘。
刚才不识时务的那位判官好像猛地回过神儿来,叩头说道:“本官其实刚才就已经觉察出此人犯浑疯癫,不仅说不出自己的名字,而且还在法场哼唱小曲儿……现在经皇后娘娘这样一说,本官认为实在没有再审的必要了。”
“那你还费什么话?赶紧的把那罪人砍了啊!”安乐公主迫不及待地说。
“是!”
判官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起竹签往地上一扔,“斩!”
审判官一声令下,两个面目狰狞的刽子手立马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了李龙飞的胳膊。李龙飞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害怕,仿佛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似的,任由刽子手把他架到了断头台上……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