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北伐开始

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大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臣立权之明表也。丞相曹艹：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艹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艹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艹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

    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艹也。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艹，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艹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艹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义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艹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俟报国。

    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艹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艹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丞相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青、冀、并、幽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艹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艹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袅雄。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炭，有何不灭者哉？又艹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杨之余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若回旆方徂，登高冈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艹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取也。即日荆扬交益四州并进。州郡各整义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艹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这文采！很好！反正孙策念了许久也没读懂究竟是要说啥，管他呢！背下来然后当众说出来，这就是誓师必须的东西，这一群大头兵们能听懂的有几个？不还照样跟着瞎鬼嚎？

    孙策如是安慰自己，然后心里的愧疚感也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之后就是大军开拨！

    “李严听令！（为了避免益州太乱，周瑜还是带出了一部分益州武将谋臣，然后留下一批江东的武将谋臣。）着你为中护军，平北将军，率军两万在前开路！此行甚危，孤素知正方治事能干，故将此先锋之职交予你，莫要负了孤的信任！”

    “吴侯放心！严但有一息生机，绝不放一个敌人过去！”李严兴奋的说道。

    “恩！法孝直多谋，可为参军忌酒，另孤命魏延，黄忠（黄忠最终还是上来了，毕竟这么一大战力，孙策也不舍得浪费，哭着在黄忠家门口带了几天，黄忠没办法，还是点头出山。）为你的副将，如何？”

    “末将领命！”魏延威名已经众所周知了。黄忠更了不得了——那可是张小气的师傅！如此豪华的阵容，李严如何不兴奋？

    “其余众人各率本部人马留后，缓缓而行！”

    “诺！”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孙策扭头回到自己的帅帐内，同时将手中的密信捏紧——“近日曹贼压迫甚急，波素闻吴侯雄才伟略，愿起兵助吴侯一臂之力！事成之后，请分一半兖州之地。白波敬上！”

    “白波……波才才是真名吧……”孙策眼中闪过一丝少有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