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功力虽不及自己和两位叔伯,却相去不运,已晋一流好手的层次。而让丁忌真正忌惮的却是那叫禅智的和尚,他颂念的经文,其节奏显然与其它僧人有异,却没有产生不和谐的感觉,而且生出一种回音的效果。
但更重要的是,丁忌发现他颂念的每句经文长短竟恰好是自己一个呼吸的时间。
经文自首字起,至未字止,在时间上每每与丁忌的呼吸同步,这说明对方已经把他摸通摸透,丁忌发现这点时,不由色变。
他打了个手势,闷声不吭领着修罗门人转身便走。
一个深不可测的禅智,再加上三十名一流高手的黑衣僧,这场仗无论如何也打不过。
丁忌这才知道,为什么战无极竟然往景点里钻。非是他伤重昏了头脑,而是他知道这寺中还有这帮世外高人在。而战无极更知道,只要他呆在天龙寺内,丁忌便拿他没办法。
来到山门前,丁忌朝藏龙卧虎的天龙寺看了一眼,恨恨道:“以为躲起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战无极,咱们走着瞧好了!”
战无极整整昏迷了七天。
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以致被戒律室弟子带往里寺时,他心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自然,见他这个模样,里寺主持色空大师亲自为他治疗。
战无极最严重的伤来自北冥鬼手,这邪道罕见的硬功确有独到之处。被北冥鬼手所伤的战无极,体内被冰寒阴气所侵。虽然他自己运功逼出大部分阴冷异气,却因为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疗养,一路又打杀不停,到他进入天龙寺内,阴气业入侵入心脉。
若不是色空大师以无上佛功为他化去入脉阴气,那即使战无极保得性命,也会落下祸根。
而即使如此,内外伤加起来不下百处的他,也昏迷了七天后方幽幽醒转。
醒来时,战无极发现自己人在僧舍中。他披衣下床,发现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身体初愈,还十分虚弱。
打开舍门,他只见外头古树参天,阳光明媚。天上正飘下轻薄如纸的细雪,反映着阳光晶莹闪亮。战无极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充盈天地的跃然生机,心中一片宁静。
直到一声佛号轻轻响起,他才睁开眼睛。
年约七旬的老僧微笑着看着战无极,这年迈的僧人业已古稀,却在严冬的此刻披着薄衣,直叫人非亲眼目睹不敢相信。
然而战无极却知这老僧一身修为已晋寒暑不侵的境界,是和司离、萧厉等同在一个层次的宗师级人物。他正是天龙寺里寺的主持,色空大师。
“无极你大伤初愈,还是回房歇息为好,可别受了风雪侵扰,落下病根。”色空大师笑呵呵说道。
战无极听教听话,在色空大师的陪同下一起回到僧舍内。
他衷心对天龙寺保得他一命之事致以十二分谢意,色空却道:“先不说你是云南战家的长子,即使是普通人,天龙寺也不容得魔门胡来。”
说罢,色空再叹:“可惜我天龙寺位居边陲,魔门东来犯境,我等却鞭长莫及。只望华夏正道早日驱逐魔门,还世人一个朗朗乾坤。”
这时舍外有僧人来报,说是战无极之父到了。
原来自战无极被天龙寺救下后,第二天便有寺中僧人通知了战天。战天知道爱子受伤,之前消息又为魔门截断,不由震怒。
战老爷子一边带着族内高手赶往天龙寺,另一边又让战家精英四出,要找停留在云南境内的魔门势力晦气。但修罗门见擒拿战无极无望,又知必会遭战家雷霆报复,早连夜撤出云南。
而战天来到寺内后,见战无极昏迷不醒,也不敢把他带回家疗伤,只好暂住寺内,只每天前来查看战无极的伤势。
今天战无极醒转,父子见面,战天自是激动不已,又对色空大师连连称谢。当天,在战家高手的护卫下,战无极被其父带回家中疗养。
战无极见自己伤势已无大碍,回得家来便想通知姬夏未,着她向龙王回报冼月白系魔门内应之事。
不料,姬夏末听得战无极的声音后,连立刻追问他人在何处。
战无极据实回答,姬夏未沉默片刻后说道:“无极,从现在开始,你暂时不要离开云南。”
“为什么?”战无极奇怪问道。
“早在数天前,冼月白向龙王举报,你战无极便是魔门的内应!如今,龙王已经对你下达缉捕令,若你离开云南,恐怕一日不到便会被抓回龙渊本部。”
战无极万没想到洗月白竟然反咬一口,怒道:“这是诬陷,他洗月白才是内应。”
随后,战无极把自己大理古城内的遭遇说了遍。
姬夏未叹道:“我和天涯自然是相信你,可这要龙王也相信才行。只是洗月白有所谓的‘证据’要龙王和其它人相信你并不容易。这样吧,由我和天涯来想想办法,你暂时就留在老家吧。”
战无极颓然一叹,没曾想自己保得性命,却被魔门陷害,竟成了龙渊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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