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营房里驻扎的是重装骑兵,即便没有听见令人神经的号角,但眼前的景象已经让他们行动起来,穿靴、挂甲的动作一气呵成,但没有人去拿长长的骑士长枪,骑兵们知道,只要他们骑上了战马,眼前的刚蓝色步兵一定会被他们踏的四分五裂。
马厩里,战马闻见血腥的气味顿时前蹄跃起,朝天嘶吼,他们呼唤着亲爱的主人,镶了黑铁的马蹄,兴奋的把沙滩踏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刚蓝色的洪流并没有停止前进,位于后排的若干道黑紫色的秘法能量毫不犹豫的发射了出去,目标并不是已经骑上战马的重装骑兵们,而是支撑马厩的四根粗壮的死灵木柱子。
木屑飞扬、断裂声刺耳。
柱子在顷刻间被拦腰斩断,脆弱的好像春天里刚刚萌芽的狗尾巴草。
垮塌的顶棚牢牢的罩住了它的骑兵们,战马不安的嘶叫声又响了起来,好在又腰间的阔叶剑,应该可以突破着突然而来的袭击。
“披风!你们的披风!”
红胡子单手举着呼啸的战锤,粗壮的声音在海风里震荡。
刚蓝色的队伍停止了下来,接着卸下身后白色的披风,整齐的向着倒坍的马厩扔去。
后排的秘法能量再次射出,红橙色取代了黑紫色。
熊熊的火焰在马厩上燃烧了起来,白色的披风质地羊毛,一经燃烧,如同胶水一般牢牢黏贴在它可以黏贴的一切物体之上。
战马的嘶叫声变成了怪叫,身上的火焰迅速将他们发亮的皮毛变成灰尘,撕咬着红白相间的肌肉,毫不松口,它们用尽一切力气去挣扎,但结果往往是将自己身旁的同伴活活踩死,或者被着火的同伴踢碎要害。
骑兵们引以自豪的铠甲在此刻变成了他们的棺材,强健的四肢被大火灼成一堆发黑的死肉,血液也变成了蒸汽迅速的逃离身体,和灰尘、砂砾、黑烟一起,消失的物种无影,金黄色的铠甲开始发白制止发黑,而熊熊的大火依然意犹未尽的从假面里伸了出来,不断的舔着红色舌头。
惨叫声渐渐停止了,火堆发出啪啪的爆裂声,不知是骨头的碎裂还是兵营倒塌的声音。
狮子停止了进攻,羊群已经消失殆尽,刚蓝色的兵士低着头,寻找着可以得到的战利品,他们还是挺有荣誉感的,要是看见伸出的手臂或是挣扎的叫喊后,一定是先狠狠的在脖子上来上一刀,然后才会在死尸上寻找感兴趣的宝贝。
冯默柏静静走在维杰和铁锤咆哮中间,他的马虽然累了,但马蹄声还是很有节奏的踢踏在软软的沙滩之上。
“这个荣誉应该给你。”冯默柏将一把匕首低到维杰的面前,红底金边的旗帜在高高飘扬,上面绣着一朵金色的玫瑰花。
“不,还是你来吧,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战斗。”维杰摇了摇头“哦,对了,应该叫偷袭比较合适。”
“砰!”
旗帜的连线被迅速的隔断,金色玫瑰花在半空被折断,软弱无力的飘在了黑乎乎的沙滩上。
“不管怎么样,我们赢了这一仗。”冯默柏说道。
“不管怎样,这是第一仗而已。”维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