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你来说说吧。我和我这老同学也只知道他的养子也就是陈霄杀了四个人,据说是四个人贩子,但是内部情况还是得你说。”
那黄局看了看金副市长,又看了看陈峰,也知道面前这俩人关系应该不浅,也就没再顾忌,当即说道:“陈霄杀了四个人贩子这事肯定是没错的,问题出在手段上面。两位请看。”说完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金副市长和陈峰。
金副市长和陈峰两人越看照片越是惊恐,看到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额头上面已经满是冷汗。
将两人此时的状态看在眼里,黄局这才说道:“陈霄当时手段极其凶残,四名死者都已经做过尸体检查了,最后法医化验出的结果显示,这四名死者身上的伤口,全部都是徒手造成的。”
听得此话,金副市长当即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好一会才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说,这将人肉都撕下来,胸骨砸的粉碎的伤,是徒手造成的?”
黄局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肯定。就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两天晚上没睡好觉了。因为我怀疑,陈霄,就是近期传说中的觉醒者。”
“觉醒者……”金副市长缓缓坐下,手指敲着桌面,方要说话,敲门声响起,随后却见侍者推着餐车将菜送了上来,当即笑道:“小黄啊,这位是我的老同学,以后你家侄子在他们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哈哈。”
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黄局自然知道配合,起开一瓶五粮液给金副市长每人倒了半杯,举杯笑道:“那是那是,有陈老师照顾,小弟自然放心,来,先干为敬。”说完半杯五粮液一饮而尽。
待得侍者推着餐车出了房间,金副市长这才小喝口酒,接着说道:“小黄,觉醒者的文件我也接到了,不过,你能肯定陈霄就是觉醒者?”
黄局哭笑了笑,无奈的说道:“就是因为不能肯定所以我才睡不好觉啊。据到过现场的小刘所说,当时陈霄已经神智不清,见谁咬谁,这还是他妹妹,哦,也就是陈哥的女儿陈香凝也在,这才没酿成袭警致死的惨剧,否则那可是会被当场格杀的。”说完呼出口酒气,接着说道:“上面秘密发布的觉醒者文件,里面的觉醒者几乎都有一定的能力,有的可以控制冰,有的可以控制钢铁,或者有的可以召唤出覆盖全身的硬甲,听着很玄幻但是那些都是绝对的事实。唯独陈霄,据小刘说除了力量速度比常人大许多之外没显示出其他的任何能力。所以我才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金市长您想,如果是普通人,杀了人,等法院判决就是,若是觉醒者,那就秘密将事情抹平然后把他送到上面,也可以。偏偏他这没法确定,这样怎么处理就成了大问题。”
黄局的话听的陈峰心下暗自着急,无论哪方面,陈霄的下场都不算好。
尽管是养子,可是陈霄从小的表现陈峰就看在眼里,积极上进,为人虽然多少有些孤僻但是那也是因为说不了话的缘故,就算是一只猫一只狗养的时间长了还有感情,更何况是看着长大而且各方面无不突出的孩子?
听得黄局说的那两条哪还不急,当下连忙给黄局倒酒,陪着小心的说道:“黄局,您看,您能不能帮帮忙,我们阿霄虽然是我的养子,但是这孩子从小就听话,当年更是保送福旦,为了保护我们家凝凝才自愿去了工大,今天出了这事,可该怎么办才好。黄局,求求您了,无论如何您也得想办法呀,只要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开口就是。”
看着自己这从小硬气义气的老同学为了一个养子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金副市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峰跟自己可以说是穿开裆裤长大的,虽然因为自己升职而多年没怎么联系,但是他的性格自己还是最清楚的,那是无论自己怎么样都从不开口求人的硬汉。如今为了养子竟然这般低声下气,唉,看着就连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
见黄局还有些犹豫,金副市长开口道:“小黄,我的这老同学一辈子没求过人,今天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你,多少卖个面子吧。你看这事,可有没有什么转圜余地,尤其是死的那四个人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黄局自然也明白,这件事其实说白了,可大可小,就看怎么操作,不过他依然心有顾虑。毕竟四条人命,一个不好可是要丢乌纱帽的事情。
金副市长能干到苏北副市长这个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见了黄局的样子,哪还不明白原因,当即打铁趁热:“小黄啊,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也理解,要不你看看这样如何?先叫陈霄多少吃点苦,到苏北监狱里待上几天,观察一段时间,对外你就宣布是你们破获了这个贩卖人口的团伙,只是他们暴力拒捕这才不得已将他们当场击毙,这样如何?”
其实黄局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面前的金副市长给自己一个台阶,事情可以解决,又不丢警察局的面子,反而自己还能得到一次破获重大拐卖人口团伙的业绩,事绝对是好事,而且人家也说了,叫陈霄先到监狱里呆几天观察观察,最后还不是没发现什么直接放人?
事还是这么个事,但是经他这副市长点头同意,自己暗中再稍微封锁下消息上下通下气,这事基本就是铁板钉钉,好处也没少。
看来自己当初封锁消息的选择绝对明智,那可是四条人命,天大的面子,好处自己也得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一举酒杯,说道:“来,金市长,小弟敬您一杯,当初可是受了您不少的照顾啊,呵呵。”
话以至此,不需多说,三人当即杯来盏往,喝酒吃菜,陈峰眼见话已说的差不多,自然竭力讨好,一顿饭倒也吃的风声水起。
出了银海酒楼,送走黄局之后,本已摇摇欲坠的金副市长突然间抹了把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拍了拍陈峰的肩膀,笑道:“老陈啊,我能帮的忙就这么多了,你可别怪我,就凭你老陈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我就不能不帮,呵呵。”
身为教师的陈峰自然明白,官场出身的这老同学那可是千杯不醉,刚才有那黄局在场很多话不好说,现下四处没人,虽然自己已经有些喝高了,但是总也得把话说通说透,当即回道:“今天可多谢你了,哈哈,走,想起来可好些年没好好跟你喝过酒了,你家孩子上大学也不说叫我一声,咱俩再去喝点。”
两人从小可以说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若不是因为登上副市长位置需要避嫌,两人哪会像现在这样多少年不联系?借着酒劲,也是老朋友见面分外亲切,金副市长边打着酒嗝边无奈的说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没办法啊。你就说吧,越是大城市,权利越是错综复杂,我这个位置不知多少人盯着,我哪敢因为孩子念大学大办酒席?那不是给纪检委话柄么?就算是和平时的一些熟人接触,那也得绷着脸,否则有人因为我熟人的关系联系我,我总归是不好拒绝,不拒绝就得往我头上扣贪污受贿的帽子。现在这年头,没办法啊。走,今天咱哥俩难得见面,怎么也得再去喝点。可先说好啊,你请。”
两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位穿着朴素,文质彬彬;一位一丝不苟,气场出众,两人就这样坐在路边大排档边,喝口啤酒,吃口烧烤,边说边笑,偶尔还偷偷擦下眼泪,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