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本来因为这武安侯为肖家做牵线人而不怎么喜欢他,此刻见他这么大方的就说明来意而且模样实诚,不由句改了看法,看来这武安侯却实是个一个不错的人。
王伯老则是蹙眉,他回想刚刚唐芷提前给他说好的话,便对着武安侯道,“老夫认识肖大少!其实来到这里时老夫便知晓是什么事,只是恕老夫不能出手帮忙!”
“哦?我听肖方说是想请神医你帮忙医治京城而来的唐小姐,说起那唐小姐我和他爹也算是认识,所以便应下了这事帮忙找神医你!怎么?难道神医有什么难处?”出乎意料的武安侯倒是没有勃然大怒,毕竟他身为城主请人而来话没说几句就被拒绝,是个人可能都感觉被触犯了威严,但是他的反映却不同。
王伯老显然也是意外,不过听到他的问题便也认真回答,“其实并非老夫铁石心肠,而是那唐小姐太过肆意妄为!”
武安侯不由好奇,“这话怎么说?”
“……其实在此之前我们师徒俩碰到了她主仆好些次,但每次看到的都是唐小姐在以强凌弱,而不瞒侯爷,那唐小姐丫鬟的脸便是我徒弟所伤,只因她当街欺辱她人,我徒儿不过路过却被那丫鬟肆意辱骂,甚至差点误伤,因此我徒儿便忍不住出手惩罚了她一下,只想哪一天她若真心改过,才考虑帮忙!”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武安侯表现的实为震惊,他随后又问,“那唐小姐莫名在肖家晕倒,莫非也是……”
“这个与我徒儿无关!关于唐小姐突然晕倒,老夫曾近看过那唐小姐,发现她眉宇间聚集太多郁气,想必平日发火次数太多,这怒气太盛导致肝火猛烈,她一介女子受不了那等冲击所以才会这样,并且若不出我所料那唐小姐应该是半边身子不能动弹了!”
“没错没错,那肖方来时便是这样说的,我见神医这么了解,想必也有根治的办法,不知能不能……”
“不能!”王伯老回答的很是确定,他看向武安侯郑重道,“刚刚老夫也说了,唐小姐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她火气太大,这个是她自身的问题,就算这次老夫帮了她一次,若是她自己不收敛性子,那么下次复发就更为严重,倒不如让那唐小姐好生的感觉一下,这样也免除了白王城百姓无辜被欺负的噩运!”
说罢,看向沉思中的武安侯,王伯老又道,“老夫心知侯爷是受人所托,但是这件事危害的是白王城的百姓,想必侯爷不希望那唐小姐病好之后在白王城乱来,所以侯爷倒不如将老夫的话原样告知肖大少!”
“虽说我不了解那唐家的小姐,不过想必你们也不会平白欺骗与我,若是那唐小姐真是这样的人,本侯确实应该为白王城着想,只是……毕竟她还是一女子,这样无动于衷会不会……”
“一介女子却能当街欺辱他人,若是她身旁有人仗势,这打杀她人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望侯爷不要动这妇人之心,那唐小姐做了错事,如今就该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所以不管是谁来,我们都不会同意帮忙!”唐芷也是出声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便如二位所说回复肖方吧!”武安侯顿了顿说道。
师徒俩对看一眼,不禁点点头,如今看来这武安侯倒也是一个明辨是非之人,本来他们还担心会被威胁呢。
“侯爷若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们师徒俩也该告退了!”王伯老出声告辞。
“既然来了,神医不若就在府里玩些时日如何?”武安侯挽留道。
王伯老立刻摆手,“多谢侯爷美意,只是本来今日老夫便是准备去京城的,城门口还有家眷在等候,若以后有机会老夫再来拜访!”
武安侯闻言点点头,“这么说本候倒是耽误了神医的行程,既然如此就不多留了!”随即又冲着门外道,“……来人!送神医出府!”
房间外是正急缓走来的宋雅书,他手里拿着武安侯的剑似乎遇到什么难处快步跑来准备找人,却不知刚走进大厅,无意撇向旁边两人,顿时愣住了,“……是你!”
“怎么了?雅书你认得神医的徒弟?”武安侯看着儿子冲冲而来,准备问他剑法练得怎么样了,就见他盯着某处表情很是意外。
“王神医的徒弟?”宋雅书并不知晓唐芷这个名头,他印象中只记得她武功很高,听闻她竟然还学了医术,佩服之情不由而增。
唐芷此刻也是有些意外,面前这张脸她确实有印象,正是当初她初来白王城救下的笨蛋小伙子,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因为有旁人在场,面对宋雅书的欣喜,她朝他点了点头。
宋雅书看到唐芷也记得自己,心中更是高兴,转头看向武安侯便道,“爹,这位便是那日将我从贼人手中救出来的公子,我那药就是他给的,若非是他儿子恐怕性命难保了!”
经此一说武安侯也是讶然,没想到自己千寻万寻的儿子救命恩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位,他顿时起身下来,直接来到唐芷跟前,在师徒俩讶异的神情中掀起袍子似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