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俪娘冲薛梓彤福了福声音清脆的说道:“回主子的话,这原本是个误会,衣服并没标价,也没有任何店员向齐小姐推荐,这件衣服是形象馆所有师傅伙计自己出钱出力为主子备的大婚礼物,这本不该拿来说嘴,可事已至此,奴婢也只能站出来把话说清楚,还望齐小姐原谅。虽然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但终是我们主仆一场的情谊。”
俪娘一席话将前因后果说得清晰直白,不亢不卑,若不是听出了薛梓彤话锋里虽然处处霸道强势却还留着回寰余地。她一定有本事不带一个脏字的气死齐飞燕。
薛梓彤看着俪娘,眼中流露出赞许的表情,俪娘会心的抿嘴笑笑。不知不觉中薛梓彤手里又多了一碗精致的茶盏,她其实并不那么喜欢茶,但茶能让她安宁每逢大事有静气,仆从们总是殷勤的上茶水,久而久之,薛梓彤给人一种很爱喝茶的感觉。
薛梓彤笑了笑,转头看着齐飞燕笑吟吟的说:“齐小姐看到了,这是场误会,如果你能证明有标价有宣传说这件衣服是用于买卖的,我就当场送你便是了。”
齐飞燕想想,自己看到衣服就冲进来了,确实没有什么迹象说明这东西是用来交易的,可这就认了憋,那还不窝囊死,仍不服气的说道:“这话可就奇了,衣服店里的衣服不拿来卖,那还开什么店。”
“齐小姐此言差矣,若这开店店里东西都得卖,商家可就难办了,你说这桌椅板凳看上了我买,这灵活聪明得女老板我喜欢要买,这房子装修格局不错我买。那这不是明白砸场子吗?”夏洺澜文雅步进来,手中摇着把玉柄折扇,风度翩翩,气质绝佳。
“雅玉公子。”俪娘看到夏洺澜得眼光突然亮了起来,念他的名字时,也是情不自禁,温情脉脉得,薛梓彤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夏公子,这郡主眼瞅着就该叫王妃了,你不避嫌,还上杆着来讨好,是不是太不自重了。”齐飞燕恶毒得说,男女大防,是名誉得根基,如果一个女人名声坏了,那她的人生也就完了。可薛梓彤不是这样的女人,要想做些大事,第一点就是要经得起人说,因为无论你做什么事,都会有人出来反对,可是谁敢打保票自己得建议,就真比当事人好,无非就是事情结束了说一句,看早该听我的,或看我早说了吧。薛梓彤始终知道一点,自己的人生除了要自己把握外,也要自己负责,她对自己这样,对别人也一样。夏洺澜和薛梓彤对视一眼,都好笑得看着齐飞燕,仿佛听到一个孩子得傻话。
“齐小姐,我们是要说清这衣服的事,你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心虚了?”夏洺澜依旧嘴角带笑,却让人感到了一股威势。齐飞燕没想到自己的话既没让想眼前这对狗男女措手不及恼羞成怒,甚至两人嘴角还微微带笑。齐飞燕已经自乱阵脚了。
“齐小姐,我未婚妻的清誉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萧弘瑾人还没到,赫赫威势已经先发制人了。薛梓彤发觉他在众人中出众的王者气质已经越来明显了,他会有骄傲,有脾气,可以威慑住大多数人。在不是薛梓彤初见时的那般妩媚阴斜,虽然他依旧漂亮的不像话,可是他那份不怒自危的气场已经强大到让人不在只是注意他的美貌。
众人乌泱泱的跪了一地,萧弘瑾径直走到薛梓彤面前,薛梓彤微微欠身,萧弘瑾握着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许他进不许我进?”萧弘瑾真的有些生气了,眼光愤愤的瞪着一脸平静的夏洺澜,孩子气毕现,刚才那股子王霸之气立马破功。
薛梓彤只有闭嘴,转而对已经呆若木鸡的齐飞燕说道:“齐小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实这套百羽衣并不一定适合你,你要知道这套以明黄色为底色的服装和你的皮肤并不相称,你的肤色是健康的麦芽色,很有自己的风格,如果能将这种风格发扬出来,一定会让你拥有别具一格的美丽。”
齐飞燕看到薛梓彤和萧弘瑾亲密的举动,交织的眼神,心里一阵落寞,想变美的心情顿时飙升。
“你若不信我的话,可以自己试试这件衣服。”薛梓彤难得诚恳的说,夏洺澜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萧弘瑾也坐在一旁看着她,齐飞燕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便在众人的帮助下试了试。
齐飞燕其实五官和神情气质都和太子妃有几分相似,当年的第一美人自然不会差,齐飞燕的五官虽然精致,可是肤色却很重,大历女子以白为美,齐飞燕一般化妆都要扑好几层粉,不是一脸死白,就是给人一种有些脏兮兮的感觉,对皮肤颜色的刻意追求,和她选择服装时,非要挑些粉嫩俏丽的颜色,整个下来,显得又土又脏。
果然齐飞燕穿上百羽衣后,光看身材,地道的美女,一往上看脸,大家就作鸟兽散了,因为微微有些发热,齐飞燕脸上的粉有些化了,白一块,黑一块,简直没法看。
齐飞燕自己看到这副样子,还当着众人的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俪娘,去给齐小姐取个毛巾来,帮齐小姐找几样合适的衣服和妆容,我把话放这了,今天直到齐小姐满意大家才能休息。”薛梓彤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大家都是一愣,薛梓彤交代完,拉着萧弘瑾自顾自的走了,俪娘早把,薛梓彤交代过的东西准备到了马车上,正当薛梓彤准备上马车时,却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叫住自己:“郡主留步。”
其实薛梓彤有些有意的在躲避他,因为她感觉到萧弘瑾看到夏洺澜时散发出越来越危险的气息。
萧弘瑾使劲握了握手,他已经在极力忍耐了,而夏洺澜靠在一个凭栏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好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薛梓彤看看夏洺澜,又看看萧弘瑾,握着萧弘瑾的手说:“瑾,我们大婚在即,有些事该和他说明白了。”
萧弘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机又换成了温润的笑靥,说道:“你去吧,我信你。”
薛梓彤抱了抱他,便向夏洺澜快步走来,叹口气,问道:“雅玉公子,怎么着啊?”
夏洺澜依旧带着那抹气死人的玩世不恭的笑,他看着薛梓彤,笑嘻嘻的说:“都快当新娘子了火气还这么大。”
薛梓彤闻言,挂上一副幼儿园阿姨哄小朋友的表情说道:“夏公子,想说什么呢?”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
夏洺澜难得正色的说:“你要嫁人了,我也总的随份礼吧。”
“你一向特立独行,怎么也搞这一套虚的。”薛梓彤到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便取笑了他一番。
“梓彤,人生不到最后,谁也不能说现在就是定局,我送你的礼物是,以后,无论何时,只要你后悔了,要回头,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夏洺澜难得认真的脸上,写满了真挚和伤痛,看的让薛梓彤心惊,她大脑一片空白,想找些安慰人的话,却发现一句也说不出口,最深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其他的话语多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