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萧弘瑾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示好被薛梓彤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心里也有些恼怒,便赌气回了自己的府邸。
可是看着桌案上的卷宗,他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里满满都是薛梓彤那双逐渐冰冷的眼眸。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萧弘瑾干脆将卷宗丢到一边,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他做错了吗?他茫然地问自己。
良久,他猛然睁开眼睛,眼中上过一抹冷厉的光芒。不,他没有做错。身在皇家,若是没有戒心,他早就死了。况且,连他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么可能对薛梓彤一个外人全心信任。
可是真的没错吗?没错的话,薛梓彤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会那么冷?如果父皇没错的话,怎么会形成如今这般父子离心,甚至随时准备着互相残杀的局面?
萧弘瑾露出一抹惨然的笑,父皇如今已然是孤家寡人,自己想要登上那个位置,迟早也会和父皇一样。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萧弘瑾冷冷地自语,将心底最后一抹犹豫狠狠压了回去。
第二天,萧弘瑾就接到了皇帝的旨意,私盐案必须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不能饶恕。萧弘瑾立刻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案子的调查当中,此案涉及到皇子嫔妃,他手里又没有多少势力,而这方便同时也是紫衣卫欠缺的,毕竟皇帝就算再如何相信紫衣卫,也不可能让这股力量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是以这件案子调查起来尤为困难。
萧弘瑾完全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薛梓彤的问题。
转眼便到了腊月初八,萧弘瑾收到宫内赐下的腊八粥,才恍然,自己已然回京十天了。也已经又是十天没见过薛梓彤的面了。
不,也不是没见过。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只要两人不把自己关在家里,怎么会见不到面?只是薛梓彤对他视而不见罢了。
萧弘瑾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他已经预料到两人成亲后相敬如冰的场面了。可是当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是再苦再痛,他都不会后悔。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萧弘瑾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想出声呵斥,房门却被人从外面突然推了开来。
接着就听到房书平吊儿郎当的声音道:“哎呀,我门都推开了,管家你就别再罗嗦了。我跟你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家殿下,你赶紧让开,要是耽误了大事,你加殿下怪罪下来,你可吃罪不起。”
萧弘瑾听着他咋咋呼呼的声音,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表情却是无奈中带着一抹纵容。对于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他总是多几分宽容的。
“你有什么大事找我啊?”他走到书房门口,看着正和管家纠缠的房书平,戏谑地问道。
房书平看到他,立刻窜了过来,一脸严肃地道:“我可没骗你,真的是有大事。哎呀,事情紧急,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先跟我走,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说着,就伸手着萧弘瑾的胳膊往外拖。
管家连忙在后面喊道:“哎呦我的房少爷哟,你就是要殿下跟您出去,也等殿下穿上大衣裳啊,这样的天儿您让殿下穿这么单薄的一身出去,可不冻坏了。”
房书平不耐地转头喊道:“那你倒是动作快点啊,晚了可真就出大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萧弘瑾趁空又问道。
“有人要挖你的墙脚啊,你说是不是大事?”房书平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地道。
萧弘瑾有些不解地重复道:“挖我的墙脚?”
房书平更急了,大声道:“你媳妇都快被别人拐跑了,你怎么还糊里糊涂的呢?”
“你说什么?”萧弘瑾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不大,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危险意味。他的东西,自己不要便罢了,却容不得别人觊觎。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他的人。
知味轩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出入其中的无不是家财万贯亦或是有权有势之辈。知味轩一共五层,其间等级划分十分严格。有钱无权者,最多只能在进入二楼。官职在三品以下,以及父祖辈官职在三品以上,本身却没有官职的官家子弟,只能止步于三层。
一品至三品可登上四层,五层招待的自然是超品,有爵位者及宗室皇亲。
每升高一层,服务便更加周到细致一分,能享用的美文等级也相应提高一分。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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