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邪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简垚,眼睛亮亮的,看了许久,一手挑起简垚的下颌,简垚略一皱眉,问道:
“做什么?”
封邪轻抚她的眉梢,指尖微微挑起,呓语般的呢喃:“别皱眉!”
画眉的笔搁在桌的边缘,封邪轻轻拾起,拥住简垚丰满温热的身体,那身体玲珑凸现,薄薄白纱下起伏不定,白腻里都是欲*念,柔软中都是沉醉。冷冷的画笔滑过眉际,温暖的手紧贴面颊,简垚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拂手侧,都是暖暖的念想。
“画眉深浅入时无?”
简垚听到封邪的问,便缓缓睁开双目,镜中,他们互相凝望,简垚嫣然一笑,轻轻屏住呼吸,然后启唇:
“鸳鸯二字怎生书?”
于是封邪“哧”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明月,照亮了简垚的心。
低头看向手腕上晶莹的月魄冰镯,简垚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藏了太多的秘密,对于他的身世简垚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怕这揭露出来的结局会太过伤人,简垚就是抱着这样鸵鸟的心态去和他相处,明明应该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只要一投进他的怀抱,浑身都开始发烫,它们强烈抗议着自己的心,眼睛想看到他,身体想靠近他,带着傻气的微笑,带着炽热的眼神,简垚这才知道什么叫爱情的盲目,这种盲目是致命的,躲不了、逃不掉,不是有人在一旁提醒就能避免,它就像一团炽烈的火,而自己便是那痴傻的蛾……
“这镯子……”
“是我自己做的!”
封邪打断简垚的话,简垚惊讶地抬头,烛光中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而温柔。
“材料是小时候在矿山采集后偷偷藏起来的,经过十多年的打磨终于磨成了一只手镯!“
简垚的指尖抚摸过圆润的镯身,口中喃喃问道:
“封邪,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封邪浑身一荡,慢慢举起手,用手指轻轻在简垚心口写下这三个字。
“烙于心……”
他已将她烙在心上,这个三个字伴着灿烂的夜色,以及恒古不变的星空,也深深地烙进简垚心里,然后他问:
“你呢?”
我呢?简垚张着空洞的双眼看向他,我呢?我的心由得了自己吗?她和他之间所隔的也许不仅仅是前世的宿命,简垚没有忘记在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手里有一把剑,它叫“覆海”;而远在东隐的海湾,她此生最亲的人手里有另一把剑,叫“劈日”。我呢?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这个男人相爱吗?在他深溺的心里也许是爱我的,可人生并不只有相爱。
于是简垚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日,她对他说:“如果一个人真能烙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那一定这件痛苦的事,因为只有辜负才会这样的深刻……”
封邪不说话,只是看她,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然后手臂一抖,简垚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他微微地喘息着,嘴唇猛地覆上了简垚的嘴唇,那么的火烫炽热和柔软,手已盖在了胸前,随后又被嘴唇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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