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他们赤*裸着紧紧拥抱在一起,却都没有勇气看彼此的眼睛……
屋外依旧是雨夜,简垚羞涩于身后的热度,静静地倾听来自心底的呼吸。封邪的胸膛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脊背上,可以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以及耳边灼热的气息。闭上眼,记忆便如骤然飘来的雨滴,一路牵引着思绪,进入一个澄澈清明的境界。那些属于两人间,深藏于心底的快乐回忆,仿佛这连绵的秋雨,盛开成一脉脉一波波美丽神奇的涟漪,凝成了平平仄仄的诗句……
“答答答……”
屋外响起清晰的敲门声,简垚一下子清醒过来,小声问了句:“谁?”
“是我!”
门外响起楚毓刻意压低的嗓音,简垚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自从静安王出征以后,楚毓便搬回原来自己的寝殿,一来男女共处本就不合时宜,二来他自己的那些“宠妃”也实在孤寂太久了。
“刚接到前方的战报,南阳墨骑将舅舅的兽队逼退三百里,现已至赤山边界!”
“真的?”
简垚兴奋地直起身,手臂绕过封邪身侧去取自己的衣物,不料黑暗中一只大手将她抓住,封邪的猿臂绕过简垚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
“呃……我能进来说话吗?”
门外的风雨似乎又大了些,楚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简垚抽动了一下身子,见封邪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得恨恨地瞪着他。
“让他走!”
封邪拉下简垚的身子,翻了个身,半压下她的娇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声音慵懒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与不悦,简垚耳畔一热,封邪说话时舌尖不经意地舔过那圆润的耳垂,惹来她不住的轻颤。
“我……睡下了,不方便,明天再说!”
身旁的家伙开始恶意挑逗自己,简垚羞红了面颊,生怕门外的楚毓听出来什么。
“可是……我认为此刻是除掉舅舅最好的时机,如若错过了……”
封邪停在简垚胸部的唇明显一顿,微微撤离身躯,附上简垚的耳际,小声说道:
“问他有何打算?”
“那你……有何打算?”
“我是想,既然薛坤那里一直无法归顺于我,而北里二世子又寻不到踪迹,不如……借用你穆塍哥哥-东隐的兵权!”
简垚心中一紧,蹙眉看向封邪,月光下,他正扬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说,要我让穆塍哥哥动用赤山边界的驻军帮你歼灭静安王?”
“对!如今舅舅军队驻扎的地方里东隐驻军所在不足二百里,如若东隐出兵,与南阳前后夹击,必可歼灭!”
简垚的眉头蹙地更深,楚毓所说的有道理,但其中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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