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一站在门口大喊:“谁让你进来的!不准动我的剑!”
“嘶”封邪被贾一一惊,手指触到剑峰,瞬间流出血来。
“好剑!”心头一动,封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利剑,没有留意自己的血正一滴滴地溶进符咒里。符咒因血而变得赤红,渐渐发出光来,配着原本淡紫的微光,更显妖异,而简垚就卧在符咒中央,封邪先是一愣,继而大叫一声“不好”瞬间向简垚扑去,可此刻红光已将他二人淹没,封邪只觉脑袋一沉,随后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他躬身护着简垚,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那红光越来越盛,封邪由低转高地呻*吟终于不自禁地释放出来,只见他仰天大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四周红光渐灭,贾一呆呆地望着殿内的情形,身子不自主地颤了一下,紧接着便簌簌抖了起来。他悄悄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忽然转身飞奔,下台阶时被狠狠绊了一跤,他踉踉跄跄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再次向前跑去,边跑边喊着:
“主……主子,不好……不好了……”
简垚只觉得头痛欲裂,难道自己又宿醉了?早晨的阳光亮得刺眼,可身下却是冷冷的砖石。我怎么了?怎么会睡在地上?简垚使劲摇了摇欲裂的脑壳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刺客?对,有刺客,依旧是静安王派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有人在暗中助她,先是杀鸡儆猴的严安,再就是西泽其他手握重权的大臣,可静安王并不知道那些事并不是自己干的,刺客一个接一个地来,是警告吗?
简垚冷笑,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咦?为什么自己的手指如此粗糙?低头,简垚打量着自己的手掌。
粗糙的大手!粗糙的大脚!还有……平坦的胸部!
“啊……”简垚惊恐地叫着,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简垚疯了一样地冲向屋外,衣衫不整地卧倒在池塘边,天!那张脸!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封邪的脸会长在我的身上?
“啊……为什么会这样?贾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远处的内殿内也传来同样惊恐的尖叫声,简垚转头,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殿内飞奔而出,简垚看见了,那是自己,不,现在已不是自己,那是谁?太荒唐了!这是梦吗?我宁愿这是一场梦,快点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
“贾一,你说封邪那家伙有必要一天洗四次澡吗?”
楚毓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看着前方偎在门框上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贾一听了忽地转过身来对着楚毓挤眉弄眼,轻声说道
“主子,小声点,别给某人听到了,要抓狂的!”
楚毓听闻来了精神,起身挤到贾一身边随着他往偏殿那头看:
“来了吗?来了吗?那小子洗了有一会儿了!”
“还没有!主子,再等等!”
“贾一,会不会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