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垚摇了摇手中的美人团扇,讪讪地遮住半边脸,立在一旁的贾一看了看简垚又看了看一旁气得七窍生烟的主子,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好无聊啊……”
是啊,好无聊,这些日子来,自从封邪走后,这太乙殿沉闷地让人发疯,谁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简垚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狠狠暗骂了自己一顿,现下可是在这狼穴之中,哪容自己想那么多儿女情长?
停了停,对着楚毓问道:“北里借兵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楚毓摇摇头说道:“信倒是送过去了,条件开的也可以,只是至今未见回音,我昨天又派了个密使过去,想当面探得北里侯的意图。”
简垚心中暗觉不妙,只觉得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南阳那边易怀沙已经出征,西泽静安王迎战势在必行,只是完全依靠北里未免风险太大,简垚想起那日园中被静安王明升暗降的李道龄,又由李道龄想到薛坤。白炽的兵权完全掌控在薛坤手中,而薛坤素来与静安王不合,但仗着年轻时将老侯爷从战场上背回来的功勋,谁也动不了他。既然如此,薛坤此人可用。
“楚毓,静安王那边的出征事宜由谁安排?”
楚毓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我刚刚说了那么久,想是你一点也没听见!”
简垚大窘,讪讪一笑,不知该如何问下去,楚毓臭着脸又说道:“舅舅这次不打算出兵,说来得既是黄毛丫头,交给薛坤去应付足以,用不着动用西泽的军队!”
简垚大惊,想不到静安王算到这部棋,想来自己调虎离山的计策,老匹夫不是没有察觉,薛坤出兵未必挡得住易怀沙,一旦败了,那么朝中静安王的对手就又少了一个,真是好计。
简垚咬着下唇沉思了片刻,复又问道:“你可知邬光这人?”
楚毓一怔,诧异地看向简垚:“知道,他是舅舅身边的第一谋士!”
简垚想起那日夜探王府时,绣房内的无边春*色,忽而邪魅一笑,看着楚毓小声说道:“邬光此人,可用!”
回到偏殿,即墨还蜷在笼中沉睡,简垚开门,坐趴在他的身边,手指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怜惜划过他的眉宇,而睡梦中的即墨唇边竟带着天真的笑。
你梦到什么?可是梦到我?
眼光顺着那个上扬的弧度,简垚也傻傻地笑了起来,慢慢握住即墨放在一旁的大手,轻轻喟叹。忽然身边的人睁开了双眼,于是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眼中容纳了千言万语。身后是高高透蓝的天空,透过窗棂是人类永远看不明的苍穹宇宙。
即墨的手摸索着简垚柔软的唇,侧过头,露出更为天真的笑:
“夫妻……”
夫妻!不管两人之间有着再遥不可及的距离,只因为这两个字,便可让他们连成一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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