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雪白花瓣被风卷起,直至简垚的足下变成丝般路径好象指引着向前的方向,简垚的双脚,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缓缓走近封邪,蹲下与他平视,轻声问道: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她的声音落下,封邪却突然扬起笑容:
“你没变,看来臭小子真的不中用!”
说完他一跃而起,擦过简垚身边冲向房内,内殿传来楚毓的惨叫声。不知为何,简垚突然眷恋起他那悄然的一笑,似曾相识的心痛让眼泪滚转出眼眶,沉重如铅,明艳似血,烧灼着她的灵魂和身体。记忆中的轻笑,好象从流水凝成有质感的寒冰,刚想伸手去抓,只听得伴随着碎裂声,千万点分开溅远不可再闻……
封邪,你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屋内两个没长大的打得正欢,封邪将楚毓面朝下按在地面上,翻身坐上他的脊背,扯住他的两只脚用力往后拽,楚毓被他搞的像只虾子,两个拳头不停的捶地,忿忿地叫骂着。
简垚立在门口看着他俩,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生动而真实,而这种久违的感觉自己已经遗失了很多很多年……
楚毓颤抖地将手臂伸向简垚,大声呼救:
“这个死奴才的睡毒什么时候才发啊?孤受不住了!”
封邪转过头嘿嘿一笑,手下又用力扯了一下,楚毓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却听封邪得意的说道:
“你大爷我刚醒,要睡,再等半个时辰吧!”
简垚的嘴角大大扬了起来,走回内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静静看他们闹,楚毓惨叫过后突然一拍地大声叫了句:“坏了!”
简垚和封邪都向他看去,楚毓脸色有些发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紧张地看向简垚:
“今日是舅舅的生日,我把去寿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什么时辰了?”
简垚秀眉一挑,突然想起初到西泽时珍宝坊间的奇遇,当时那个店家所说的不正是静安王的寿筵吗?那么自己不就有机会能看到那个怪物的真面目了?起身缓步走向楚毓,简垚的双颊有微微的兴奋,示意封邪拿起床榻上的秀帕,接过在楚毓面前一抖,软声说道:“不妨!你只需将此物带与你舅舅,说是一晌贪欢,他自不会怪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带我一起去!”
静安王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其规模与王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简垚一路行来心中不住冷笑,以静安王之张扬跋扈想必朝中不满之人自不在少数,若得空隙,稍稍挑拨,自然也会有翻天覆地的一番光景。
今日的简垚一水白衣,一袭长发,雌雄莫辨。一来楚毓和静安王并没有举国昭示过她的身份,虽宾客之中大部分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是心照不宣;二来简垚的妆扮也是应了楚毓的喜好,若是以女子身份相伴倒显得奇怪了些。
见了静安王,楚毓上前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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