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简垚笑问。
贾一愣了一下,看看简垚又看看段恩离,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两人的关系,而床上的人口中却在低低呼唤着:“恩离……”
段恩离浑身僵了起来,简垚走到床榻边坐下,用指尖抚了抚伤口,说道:
“伤得不重,只需用冰水清洗,敷好特制伤药,再用“月魄”所造之针缝合即可痊愈。”
说完又看向段恩离,
“我将你们藏至华章殿是为了救你,你在南阳追随我多年,按君臣之义我也该救你;可这公子的身份可疑,我与他并无交情,你说我为何要救他?”
贾一祈求地看向段恩离,此时他纠结的眉头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愁容,静默片刻突然向着简垚跪下,说道:“国主今日若是救了他,他日段恩离必当誓死效忠国主!”
简垚面露喜色,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只莹蓝透亮的瓷瓶,吩咐贾一道:“这宫内后院地窖内有寒冰,你去拿些过来!”
贾一赶紧跑了出去,简垚笑着看向跪在地上的段恩离,低声问道:“你为何要为他放弃自己的自由?”
“国主何必多问?国主要的也只是段某的忠心而已!”
简垚了然一笑,这三年段恩离虽在官场,但心性淡泊,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简垚行事多少要受到怀沙的制约,但如今段恩离那句话一出口,简垚在南阳的控制也将有很大的改变,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才,为实不多。
“那我再问你,那日在客栈我明显感觉到你眼中的杀意,你与他既然有仇,又为何要救他?”
段恩离凄然一笑:“国主圣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想必那日您也看出我的犹豫,所以才会事先在紫菀阁拿了伤药,对于我的回答,也是在您预料之中的吧!”
简垚轻笑:“你也是个聪明人了,想来你在我身边三年,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底细,你说是不是呢?段-花-梨?”
段恩离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在简垚喊出他的伶名的那一霎那呆住了,那尘封许久的记忆涌了出来,令他窒息。
“国主……”
简垚挑了眉等待他的下文。
“楚毓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拿走!”
风吹动了幔帐,吹起了段恩离束发的青丝缎带,简垚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沉郁的男子,和着那寥寥的情报猜测他悲痛的过往。
段花梨!?
段恩离!?
有点意思!
门口传来贾一的脚步声,简垚示意段恩离起身,自己捋了衣袖开始照看楚毓的伤口,说也好笑,如今五陆的国主,就在这小小的东隐皇宫就聚集了三个,其中一个还要为另一个疗伤。没错,这躺在华章殿昏迷不醒的公子哥儿就是西泽那去世的嬴氏太后口中不成器的儿子,西泽候-楚毓。
风儿静静的,月儿静静的,星儿调皮地眨着眼,简垚为楚毓包扎完伤口,一个人走到华章殿的花园中吹风,说也奇怪,见到了简穆塍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难道说,人世的情感真的禁不住时间的磨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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