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摇头,“这个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语环只是设计师,在咱们这儿又没关系,怎么可能……”
表哥差点叫起来,“爸妈,你们也太死板了,就只盯着眼前。编制那东西,也是要看人看关系的。只要语环她有钱,借咱们二五八万十来万的,靠这些钱打通关系,那什么编制的名额不就来了嘛!这年头,缺的还是一个字:钱!”
那时候,正在厨房里跟表嫂聊天的语环,根本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落进了亲戚们的“钱”眼儿里。
这女人们之间的话题就那么几个,没个几句,就聊到了婚姻家庭孩子丈夫。
表嫂一听语环还没交男朋友,立马就激动了,问上问下问东问西。
语环只说自己家世不好,又是孤儿,不好找给打发了。
表嫂自不好意思继续逮着人家家世说,但心里却又有了一把新算盘。
吃饭时,婶婶和叔叔就成了主力军,一边关怀语环的生活,一边打探语的经济情况。
语环对于初识的亲人们的热情问侯和关怀,也没有多少疑心,通常家人们在一起都爱聊工作事业的问题,便也没什么心机地说了自己的年薪和收入情况。
这一家四口眼底同时金光直闪,表情不一。
可随即,四人的如意算盘就崩掉了。
“这几年的确有些积蓄,不过前不久我在城里买了套精装小公寓,就都花光了。”其实呢,语环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没有把所有实情都透露完。
毕竟人心隔肚皮。
其实买房的钱是她和雷小古一人出了一半,一次xing付清。也幸好她俩这半年多的赢头不少,特别是之前北靖的那张单子,一人就收入近三十多万,够得她这三年的全部积蓄了。
她还要出国留学,至少也得留些本儿才行。虽然孟教授说德国的交换生所有费用都全免,除非你自己要奢侈一下,基本上都用不着花自己的钱就能过得极舒服了。因为德国的福利待遇是全欧洲都数一数二好的。
但这话听在叔叔婶婶表哥表嫂耳朵里,不啻是一道晴天霹雳。
当然,语环吃完饭后就回了酒店,并不知道这一家四口有多么郁闷不甘,后悔没早一步攀上语环这个有钱的小表妹,扒到那个小金库。一夜都没睡好,就琢磨着怎么使用语环这颗活的摇钱树了。
好在之前表嫂还打探出了一个新情况,让婶婶终于找到了可以下手的机会。
于是,在隔日语环到墓园上坟时,婶婶和表嫂一边帮着烧纸钱,哭坟,一边就提起了语环的亲事。
“语环,你妈要是知道你这都快二十五了,还无人问津,心里该多难受,这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歇啊!”
“就是啊,表妹,这女孩子的青春可是有限的,你千万别再等下去了,赶紧地趁着你还年轻漂亮,可以随便挑别家的男娃子,嫂子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认识。”
“语环,你奶奶和你妈在世的时候,就常给我说,怕你这辈子又走上那老路。这结婚可是大事儿,你可千万要把细了不要再走错了啊!”
“表妹,你放心,嫂子看人绝不会错的。现在你有咱们家给你当靠山,在这小城里那也算是小康之家,谁还敢瞧不起你没爹没娘家世不好啊!对吧,妈?”
“对对对,你就听你表嫂的话,今儿下午就去瞅瞅那个陈先生。我听说人家可是政府公务员,开好车都不用给油钱的,家世也简单。先认识认识,有缘份就谈谈,没缘份就拜拜。语环哪,你听婶儿的没错,女人啊,千万要趁着这好时光,好好挑个婆家,以后才能幸福一辈子。”
“就是,表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有嫂子和你婶儿帮你把关,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语环被女人们的一顿唇枪舌斗杀得头昏眼花,莫名其妙,盛情难却。
结果,下午语环就被赶鸭子上架,拿着一支玫瑰花作暗号,找到了拿着一本书做暗号的陈先生,坐在了这家咖啡店靠窗口的第二个位置上,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场相亲!
陈先生,公务员。
语环的客户群里,当然有不少这样的人,陈先生的形象似乎也特别能代表这群人。
二十八,跟卫东侯一样。
不过,身高和穿着五厘米小跟儿的语环差不多。
身材,估计那肚子的围度和卫东侯健硕的胸围差不多,就像卫雪欣四个月的身孕。
满面油光水滑,伸出一双手,略带兰花指,且小幺指上留着比语环还长的长指甲,做了美甲保护的,十指香葱,细腻白嫩得让语环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了。
长方脸上架着一副知识份子的黑边眼镜儿,看起来挺老实的模样,就是那眼神儿不太好,老往语环的胸口和屁股瞄。
“我看乔小姐的面相,就是大器晚成,越后越幸福的。也许幼年孤苦,年少困顿,不过只要迈过了二十四岁本命年这个坎,一切都将否极泰来。”
表嫂特别介绍,这位陈先生还是位熟读《易经》的大师,听说帮不少大官相宅看风水,卜吉凶算命数,很会给人看相算命,摸骨下阴,在某个圈子里小有名气,大赚利势。
当然,这“某个圈子”就不知道是什么圈子了,表嫂直抖的眉毛,让语环觉得很有些滑稽,她也不好拒绝亲人们的“好意”,想想随便见见就闪。
“乔小姐,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相。俗话说,这一手乾坤天下尽知。乔小姐又是做设计的,这手上功夫定然一流。”
说着,陈先生就要去摸语环的小手,语环急忙一缩,说不用看了,一介草根,没什么大富大贵的命,一切顺其自然。
陈先生眼镜后的眼神就变了一变,似乎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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