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大会上,那个自由设计师作品展。这不,这送去才参加了初选,你的作品就顺利进入前十名,现在正在上搞民主投票展览,真是好评如潮啊!诺,现在腾迅、**、易、凤凰等微博的房地产装修版块主题,你的设计转载率,已经高达上百万次,这可是咱们行业里有史以来的头一遭啊!”
“老总,我只是前十名之一,也不是什么大奖。我这设计太另类了点儿,目前国内的主体装修还是以宜家宜室的经济型为主。我顶多拿个优秀奖,那头三名肯定有比我更适合的设计师得啦!”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信心,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凭老总我几十年的行业经验,你这风格必然会引领行业新潮流。再说了,你之前不也跟我提过,这种环保建筑,也可以应用于电梯公寓或小高层开发案的整体楼盘设计嘛……”
听着老总的侃侃而谈和鼓励,语环心里也渐渐明朗起来,慢慢有了更多信心。
“总之,语环,相信老总我的眼光,好好干啊!你这休息好了吗?要是没什么其他要紧事的话,下午能不能来公司一趟,正好开个会,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房地产交易会的布展问题……”
语环能够感觉得出,老总这会有多激情万丈,迫不及待,她自己也为突然收到这样的好消息,心情大好,一扫旅程的阴霾,有些跃跃欲试。
可是回头看到卫东侯还留着明显疤痕的眼角,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应下老总的话。
卫东侯抬头一笑,“环环,我已经没事儿了。你想去上班,就去吧!晚点儿你再休息一下,中午我请你吃饭,感谢你昨晚的悉心照顾,没有扔下我不管。我再送你去公司,成不?”
如此有商有量,礼貌尊重,让语环怔了一下,看着男人温柔体贴的笑,感觉极不真实。
“发什么呆,快答应你们老总,别再讲电话了,免得影响食欲啊!”
语环很快搞定了老总,挂了电话后,看着卫东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良久,突然问,“卫东侯,你还在发烧么?”
要是没烧坏了脑子,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卫东侯一怔,看明白女人的古怪表情,一张口,就被自己喝稀饭给呛个正着,咳得一脸绯红。
语环连忙递上卫生纸,顺手还摸了把男人的额头,心说已经退烧了呀!
卫东侯心下只能叹息,想想,是不是自己过去真的太可恶了,对这丫头体贴点儿,温柔点儿,她就这么不安。
好吧!
他承认自己曾经真的很渣很可恶!
两人如期在公寓里休息了一个上午,语环打扫房间,卫东侯帮忙干粗活儿,中午的时候也没有出门去吃馆子,而是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做了顿卫东侯梦寐以求的五仁饺子,超大型,超满馅的那种,欢欢喜喜,温温馨馨地吃了个大饱。
卫东侯打的送语环到她的公司楼下,看了眼那幢半新不旧的写字楼,比起自己的玺奥广场真是差太远了。
“语环,”大门前,卫东侯拉着语环的手,表情正经,眼神认真地说,“你好好考虑一下,也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试着真正了解彼此。我可以用我的xing命跟你承诺,我们也可以携手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语环微讶,这话听着怎么耳熟呢。
卫东侯俯身迅速在她额心印下一吻,就像北靖曾经做过的一样,“你试试,相信我,学着适应真实的我。其实,我并不像你以前想的那么糟糕。我保证,从今以后,那晚婚纱店里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所有的真情流露,都只对你一个人。
所有的幽默风趣,言笑晏晏,也都属于你一人。
你早已经把我融化,我的温柔体贴,满心爱意,都只为你一人。
我爱你,我只会对你一人好。
“相信我,从你还在icu里昏迷,我跟你求第一次求婚开始,我已经把卫雪欣放回了妹妹的位置,再无其他。”
杨家
即是高珩的父亲高茂海入赘的豪门大户。
杨家是蓉城的老牌地主,当年统一时,为了保住家底,主动支援当时西南部的大军阀屠氏,捐出了所有祖传地产,只留了一幢祖宅。建国初期闹分裂打土豪那会儿,也在屠氏的帮助下,及时转移了本家财富和人脉,在时局安定后重归故里,成为当地最早一批享受改革开放政策,重新跃升为新兴贵族的豪门世家。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杨家在房地产、新型能源等方面的产业发展,都走在西南地区的前列,占据了未来至少半个多世纪的行业敖头地位。其控股的岚阳集团,与卫家的玺奥集团,在蓉城并称双雄,地位同样举足轻重。
杨家能有今时今日,当然不乏杨老爷子敏锐的政治嗅觉,以及利落的行事手腕的功劳。
故而,在杨家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已经九十高龄的杨老爷子。其次,便是杨老爷子**出来的得力助手,他的女儿,杨夫人。
唯一可惜的是杨老爷子痴情重情,老伴只给他留了一个女儿,就过逝了。他没有再娶,鳏居二十多年。
杨夫人极为尊重父亲,舍不得出嫁,且她xing格也颇为好强,当时的豪门大家也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入赘,最终就挑上了高茂海这个喝过几口洋墨水,看起来还颇为开通的翻译官。
婚姻就是一面照妖镜。
结婚前高茂海一副道貌岸然学者状,婚后便原形毕露,喜欢借着杨家财势,和自己得天独后的儒雅气质,数十年不减的男xing魅力,追莺逐燕,结交各式红粉佳人,丢尽了杨家的脸,让好面子的杨夫人敢恨敢骂,却不敢离。
最后,终于整出了高珩这个私生子。
虽然这种事在豪门世家里也见惯不经了,可是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但凡家里出了这种事儿,谁人心里没搁着一根锥心刺骨针,能对着劈腿爬灰的产物心平气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