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低下头,说,“可是我是跟北靖来的,现在跟你走,对他很不礼貌。我想……”
他立即截了她的话,“不用担心北靖,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拨个电话到隔壁去。”
说完这些话,他有些失力地跌坐在沙发上,高大强壮的身躯一下子看起来很脆弱,他还抚着左眼的伤,发出压抑痛苦般的粗重呼吸声。
明明说好不能再心软的,明明告戒自己一定要戒掉这个叫“卫东侯”的毒,明明说了一次又一次分手不再见,可是她怎么就是无法看着这样的他,置之不理呢!
语环怔了一下,转身跑掉。
卫东侯睁开眼,看到女人的背景,松了口气。
然而,语环跑进卧室,没有去打那个电话,到沐室里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浸湿了跑了回来。
卫东侯感觉到女人的气息时,也是一讶。
“是不是很痛?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她轻轻拨开他压着眼睛的手,将毛巾捂上那处,让他的手抚在毛巾上。
她看着他的模样,怔怔然不动。
他虚睁开那只勉强还算有些视力的眼睛,又笑了一下,“快打电话吧!”
她一时理不情,看到这样的他是怎样复杂的心情,怔了一怔,回头拖过电话,拨了出去,眼眸却不时回头瞥他,他本来闭下眼了,似乎又感觉到她在看他,立即睁开眼,扯出一个似是安抚的笑容。
她的心,又酸又软,又无奈。
隔壁,铃声响起时,屋内痛苦的叫声,稍稍停歇。
北靖接起电话,听到里面传出的柔软嗓音时,冷光熠熠的金瞳,慢慢收缩了鸷人的光芒,浮出一丝难得的温情。
被艾略克的大脚狠狠辗在脚下的梅丽莎,偷窥到这一眸,眉宇间的褐青色阴影更为浓重,眼神恶毒得也似淬了毒。
北靖给艾略克打了个手式,拿起电话,进了卧室。
“语环,很抱歉,我的确有些事必须处理,可能没法在中秋节前陪你回蓉城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蓉城。只是……”
“语环,卫东侯在你那里,对不对?”
“嗯。他要我陪他回蓉城,我觉得……”
“没关系。虽然我很不想我的情敌跟你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不会因这个小小的cha曲,有任何影响,我对自己很有信心,环环,你有么?”
语环突然一阵心虚,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才道,“嗯,我有。”
卫东侯的眉头,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北靖说,“那就好。只要你心里有我,任何陈咬金都不会得逞我相,信你。”
语环忙问,“joe,发生什么事了,你能告诉我么?”目光投向两人身后的那面玻璃墙幕,上面的大洞并不是她的幻觉。
北靖避重就轻地说,“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之前港城迪斯尼的那起事故,警方已经联系上我,要我协助调查。我不想你再卷入其中,提出会帮他们堪测过山车的安全漏洞,也是为那些已逝者寻些公道。哦,忘了跟你说,我供职的建筑师事务所在港城早就有分部。呵,你不担心,在那里,我还是有些关系,他们不敢为难你。我觉得卫东侯的考虑也没错,离开事发地,回蓉城对你更好。以他在西南三省的势力,比我这个香蕉人更靠谱儿些。你别不好意思,这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语环问,“我们走了,可是你还留在危险的地方啊?”
北靖心底一柔,“环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再告诉你吧,事务所的老板在港城这边的根基很深,黑白两道都有硬关系,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的。事不宜迟,你这就收拾一下,回蓉城。当然,如果你不想跟卫东侯同行,我可以派人陪你回去。”
语环刚松口气,又提了起来,“呃,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把卫东侯赶走了?”
“啊,那个,其实卫东侯他好像……”
“呵呵呵,环环,你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卫东侯那种心胸狭隘好面子的东方男人,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他强吻你的事,等我回蓉城会亲自找他算帐的。”
“呃……”
最后,语环脸色阵红阵白地挂上了电话,心里又纠结又尴尬,又矛盾重重。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又完成了一次暗中较劲儿。
事实上,墙上的那个大洞,正是梅丽莎又摸到语环房间时,被卫东侯及时阻拦住,两人打斗时,卫东侯不想语环看到,将女人扔出了大楼。
梅丽莎的尾巴勾着大洞口,将楼下的玻璃打坏了,逃了进去。
卫东侯跟着去追,以极致的速度将之制服,打包扔到了北靖的房间,之后两人谈判解决此次的“意外”。
卫东侯想到语环的忌讳,便又去拍正大门,当时他会突然躬下身子去,其实是为了躲避又突然冒出来想要替梅丽莎报复的狩猎者,却没想到语环突然打开了门,而不得不将人扑救下,跌进了房间里。
那时候,北靖也带着艾略克出来对付那狩猎者,他为了不让语环发现这一切,故意装起昏倒,当然他中了蛇毒有些不适,并不宜大动。
不想语环过于担心他,对于走廊外的激烈打斗毫无所觉,算是这次“意外”下最美妙的收获了。
此时。
在北靖看来,某人的那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只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卫东侯觉得,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自己更应该趁着这个空档,加紧实现自己这次大休假的战略目标——把语环娶回家,没必要再跟某个香蕉人磨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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